視線重新落到沐嶼森握著我手的動作上:
“不可以告訴我嗎?”自己再次開口問著他。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他突然鬆開了手,然後擼起來兩隻袖子。一時間胳膊上那些傷疤,全部映在我的眼簾。
即使這些痕跡已經過去很久了,但因為沐嶼森面板白淨現在還是可以清晰看到的,而且基本都分佈在右手臂上。
“是菸蒂燙的。”他平靜的說。
我心疼地輕撫著那傷痕累累的手臂,從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誰燙的?你快告訴我。”鼻子酸酸的,讓說出口的聲音帶著哭腔。
他卻淡淡笑了笑回答:
“我自己。”
聽到這三個字時心都揪在了一起。
本以為是來自於他人的霸凌,卻沒想到這份痛苦是自己烙下的。
“你自己?你抽菸嗎?”
印象中沐嶼森身上永遠是好聞的味道,自己也從來也沒見過他抽菸。
“已經戒了。這個是很久之前有一天,我看見室友用菸蒂在燙自己的手臂,才發現原來他內心也深深痛苦著。”
聽著他的話我沒有打斷。
“後來我也學會了抽菸,開始了這樣有些“殘忍”的行為。”沐嶼森自嘲地笑了笑。
“你不疼嗎?”我吸了吸鼻子,低頭看著他的手臂。
“好像這樣疼在自己的身上,可以發洩一下心裡那種難言的情緒,但現在想想其實挺幼稚的。”
他說的語氣平淡,看著我的眼神也平靜如水。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我一遍一遍說著,不知道是寬慰著對方,還是安慰著自己。
原來他曾在生與死麵前有過徘徊,原來沐嶼森也曾離崩潰的邊緣這麼近,在我不知道的時間裡。
我揉了揉自己通紅的眼眶,看著他問:
“關於‘傷痕’沒有其他了嗎?”
我知道那段時間一定在是他父親去世的時,那段“心如死灰”般的時光裡。但是在其下面,更深的處的“秘密”,沐嶼森還沒有說出來。
“沒有了。”他笑著回答。
......
最後他沒有告訴我,這下面遮蓋住的“咬痕”。
也許這是沐嶼森心裡最無法觸及的隱痛,也許這是他會埋在心裡一輩子的秘密......
我的心情其實很低落,但是自己知道這種事情永遠沒法強迫對方說出,太殘忍、也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