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楞楞地反問著:“不就是摔傷做個手術嗎?怎麼就熬不過春節了?”
“桐桐你冷靜聽媽媽說,奶奶已經是肝癌晚期了。”
“怎麼會!?”我聽到這個訊息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其實她住院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一直沒有告訴咱們。”
......
良久的沉迷我開口語氣平靜非常:“奶奶會死了嗎。”
“我和你爸都覺得最後還是少一些痛苦,別再折騰她了。”
“好。”
自己只說了這一個字,就這一個字,然後就轉身走回了病房。
此時病房內並沒有沐嶼森的身影,只有他那條紅色的圍巾安靜的放在床鋪邊。
“奶奶剛才和小沐說了些悄悄話,他就出去了說馬上回來。”
“嗯。”我聞聲點點頭,靜靜坐在了奶奶的床邊。
“剛才我和醫生又溝通了一下,沒有選擇現在就進icu、”
後面的話他停頓了,我知道現在進icu那連告別的時間都沒有了。
於是我也摘下了圍巾,把它放在了沐浴森那條的邊上,然後俯下身看著眼神微張的奶奶。
“彭彭,你現在想結婚了嗎?”她看著我,彷彿可以洞察內心深處的世界。
我抿了下嘴唇回答:“想,也不想。”
“那就是隻想和今天陪你來的這個人結婚,如果不是他就不想。”
短短的一句話,就道出了自己沒有開口的含義。我看著奶奶笑了笑,然後重新掖了掖被子:
“累了的話就不用強撐著說話了,我就在您邊上哪也不去。”
“現在不說就沒機會了。”
“媽您?”
奶奶看了眼爸爸:“你們不用瞞我,我知道自己這回已經不大好了,現在不和彭彭說這些話,我死也不會安心的。”
就在這時病房門開了,沐嶼森氣喘吁吁,額頭好像還在微微滲著汗,他的手裡握著一把桃木梳子:
“您要的東西,我找來了。”
......
奶奶讓爸媽都先出去了,病房內只有我和沐嶼森兩個人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