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點了。”
我聽到這個資訊,有些不可思議的抬眼看著對方。心裡默默感嘆著:自己一下子可以睡這麼久嗎?
深夜才回來的沐嶼森,穿著和平安夜那晚一樣的黑色毛呢風衣,只不過裡面的高領毛衣變成了一個駝色的圓領衫。他的嘴巴看起來有些蒼白,可臉卻紅紅的。難得的是,今天的他戴了一個金絲框眼鏡。不留意很難發現被其遮擋住的、略微發紅、有些憔悴的雙眼。
結合著剛才他接觸我的那一瞬間,聞到的不再是往日裡那個熟悉的松木香,自己問出了一句話:
“沐老師,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些。”
他回答的果斷又往上邁著臺階,然後走到了我樓梯上面的家門口,從兜裡掏出那一串鑰匙準備開門。
“你不是有家門鑰匙怎麼不進去?”
“你都從國外回來了,沒有你的允許我也不好意思擅自進去。”
我說著觀察著他的樣子,總感覺此時的沐浴森整個人被陰鬱的氣氛籠罩著,疲憊感從每一個動作神態中表現出來。
以我的經驗喝的肯定是悶酒。
正在這麼想著門開了,他立在門口看著我然後說:
“今天晚上先呆在我這吧,等明早送你回學校。”
自己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然後拖著剛剛恢復了知覺的腿走上前,從他一隻單手撐著門框位置的手臂下,微微頭,閃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