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金秋,還在柏林的沐嶼森給A城的我郵寄來了三張唱片還有一個楓葉的書籤;而我則給對方郵寄去了芝麻酥糖還有之前說的助眠煮水食材。他和我說柏林的秋季也很美,然後看著影片另一邊認真看著他的臉,他玩笑著說:
“但你也千萬別突然來找我呢。”
“我倒是想,但是沐老師你太高看我的錢包了。”
對方笑笑沒有說話。
十一月天已經冷了,他給我拍來的柏林下雪的照片,而我給他偷拍了一張吳老師正在校園裡認真掃著車擋風玻璃上積雪的照片,告訴他:
“我這也下雪了,天好冷的。”
“吳謹好像胖了。”
“.......老師你倆才是真愛。”
沒過兩天,沐嶼森給我郵寄來了一條聖誕綠色的圍巾,告訴這是給我帶來一點生機的氣息。我看著那條新的圍巾,即使放在最簡單的袋子裡也沒有價牌在上面,也知道絕對也是一條自己買不起的昂貴价格。
“沐老師,你送我的禮物不用這麼貴的。”
“就是一條圍巾而已,你不用太在意。”
我想著那條駝色圍巾後來林梓怡一下認出來是某個大牌的經典款後,我想了想,還是把那副夏天畫的數字油畫寄了過去,告訴沐嶼森這是冬季裡“盛夏的影子”。
之後他給我拍來照片,這幅畫被放在了唱片機後面的牆壁上。他問這個女孩是不是我,自己不好意思的解釋說:“是個‘意象’美學。是我也不是我。”
十二月來了,帶著寒冷的北風。我看著日曆牌上的節日,想著從月初開始就異常忙碌,常常失聯的沐嶼森。
“沐老師,你聖誕節回來嗎?”看著我們的聊天資訊還卡在這一條上不由地嘆了口氣。
林藝看著這幾日無精打采的我,約我一起去唱歌。自己興致凡凡地說:“你讓李傑偉陪你去吧,我就想冬天在屋裡窩著。”
“再待著就冬眠了!”林藝衝我喊著話,拉起在趴在桌子上的我。自己擰不過她只得起身。看了眼窗外此刻強勁冷冽的風,戴上了那條去年冬天,沐嶼森給我的那條卡其色圍巾出了門。
唱歌回來的路上,林藝突然問我:“最近沐老師沒和你聯絡嗎?”
“沒有啊,你怎麼知道的?”
“看你的臉色就知道了。”林藝搖著頭。
“那於言最近呢?”
“他馬上要考英語四級,沒時間分神了。”
“真不給力,‘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擠擠總還是有的。’”
我聽著林藝的這句話突然想起了沐嶼森在柏林時也說過,腳步不由得慢了下來。
林藝回過身看著愣神的我,拍了拍我肩膀說:“看你最近這麼憂愁,要不然我再讓你李傑偉組織個局?這次叫的人更多一些?”
“你別啊,有那一次就夠了。”我趕緊擺著手拒絕她這個提議。
“我有了愛情,一定不能讓我姐妹孤獨一個啊!”
“饒了我吧。”我笑著拍著她的胳膊對她說。
我倆這一路打打鬧鬧的回到了宿舍,發現劉歡歡在宿舍做著p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