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耶!非洲下雪了!”我興奮的感嘆說。
影片那邊傳來了沐嶼森的低笑,我不好意思地解釋說:
“你別笑我,其實我剛看見你在南非的時候,第一個反應是非洲為什麼要穿這麼多?”
那邊的笑聲變得更開心了,我看著沐嶼森給照的畫面,窗外烏漆抹黑的街道夜景不開心地皺起眉:
“沐老師,你就不打算出鏡露露臉嗎?”
“不是說要給你看雪景嗎?看我有什麼意思。”
一定是故意的這個人。這邊自己頭髮因為出了一天汗,此時頭簾都已經趴在了額頭上,我撇了嘴說:
“那我也不照自己了,給你看看咱家鄉的車水馬龍。”
說著就把手機舉到了臥室窗邊,然後調轉了攝像頭照著窗外。
一時間,我們兩個人都靜默的看著螢幕對方的景色無話。
“真沒想到,有一天會聽你說出‘家鄉’這兩個字。”沐嶼森那邊先開口說著。
“怎麼?沐老師你想體驗一下‘他鄉見故知‘嗎?”我笑著問他。
“想呢。”那邊有些惆悵的聲音回答著著這兩個字。
哪怕看不見沐嶼森的神態,我也能想象出此刻他站在窗戶邊一個人稍顯落寞的身影。
“老師你怎麼去南非了?”我努力想讓他從孤寂的氣氛中走出,於是轉移話題的同時也說出了壓在心底的疑問。
“來這邊開普敦大學參加一個活動。”他答。
“那你什麼時候回柏林啊?”
“天亮就走,眯一覺就該去機場了。”
我看著自己這邊窗外,快晚上七點了還大亮的盛夏天,結合著他的話突然間意識到一個問題,然後遲疑著開口問:
“沐老師,你那邊現在是幾點了。”
“凌晨不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