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山裡夜風很涼,我們兩個肩並著肩坐在火堆旁。我低頭看了看在他一邊,已經被撕的破破爛爛的書問到:
“沐老師,你不心疼你的書?”
他看了一眼書說:“沒有什麼是比生存下去更重要的。”
聽到他的回答我笑了笑說:“我還以為你是那種‘知識是無價的,書怎麼可以損毀的’老封建。”
他聽了我的話有些無奈地搖著頭說:“我在你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然後看著那堆正在跳躍的火焰說:“而且我身邊還有你,我是老師要對你負責。”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語氣平平,但是微微皺起的眉頭襯托出他此刻嚴肅的神情。我看著這個樣子的沐嶼森,輕輕說了句:“謝謝你。”
他好像沒有聽清我說的話,於是側過頭問著我:“你剛才說什麼?”
我看著他的側臉,此時火焰變幻的光線照在他的臉上,往日總是淡定自若的神態,因為這一天的勞頓也變得更加接地氣了一些,於是笑著說:
“我在想‘放火燒山牢底坐穿’,咱們這樣被迫為之,可不可以減減刑。”
他“嗤”地笑了一聲,然後挑著眉對我說:“咱們師生二人,也算團伙作案了,不好說了,除非有個人抗雷。”
“那就我吧,反正我學習一般,也沒啥重要的。”我順著他的玩笑說著。
“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平安的回到學校裡。”沐嶼森突然神色認真的說著。
我低下頭淡淡的應了一聲。
山裡的星星很亮,一顆一顆點綴在夜幕上。我揚起頭望著夜空說:
“沐老師,你是什麼星座?”
“射手座。”
“我是白羊座,咱們都是火象星座好巧。”
沐嶼森也抬起頭望著天上點點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