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藝姍姍來遲上車的時候,留給她的只有花白頭髮的老教授邊上位置了。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坐在我身側,正低頭看書的沐嶼森,坐下位置後給我發來了訊息。
“這是什麼情況啊蔣童?”
我悄悄瞅了一眼和我隔著沐嶼森外加一個過道的她,然後回覆到:
“我說我什麼都沒做就這樣了,你信嗎?”
“嘖嘖,重色輕友啊。”
我前傾著身子衝著她抱歉的眨了眨眼,她那邊則誇張的給我比了一個鬼臉。我不甘示弱,又以一個鬼臉回擊她。這時沐嶼森突然側過頭,我一個不小心收回自己誇張表情的時候,咬到了舌頭。
“怎麼了?”沐嶼森看著我吃痛的模樣問著。
我手捂著嘴巴,有些模糊不清地說:“沒色~老絲。”
那一邊的林藝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我則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她。
車很快就啟動了,沐嶼森也合上了書。我們倆並肩坐著,彼此一時無話。
最後還是我忍不住開口問到:
“沐老師,今天怎沒看到吳老師?”
沐嶼森說:“他今天臨時有事,來不了了。”
原來是被放了鴿子,可憐的沐老師。我這麼想著,對於他突然坐在我身邊的行為也就釋懷了,畢竟我能來還是靠他。
我說到:“沒事老師,我昨天上網查了,雲頂山這邊真的有你說的那個什麼蘭,還有幾個位置奇特的觀景臺,吳老師沒來肯定會後悔的。”
“也是,到時候咱們一起給他拍幾張。”他說著一副釋然的笑了笑。
我看著他心情變好的模樣,也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裡想著,怎麼就變成咱們一起了。
去雲頂山路程很遠,加上今天早起我本就有些困,但是因為一旁坐著的是沐嶼森,自己一直努力的保持著清醒。萬一我姿勢不對打呼嚕怎麼辦?萬一我姿勢不雅流口水了多丟人。我腦海裡想著這些假設和睏意掙扎著。
我上下眼皮正痛苦打架的時候,沐嶼森突然轉過頭衝我說:
“我困了,先咪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