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一家人出現在餐廳裡的同時,耳邊響起的是吳謹叫到我名字的聲音:
“劉歡歡?”
那是為這場單方的情感,畫上句號的一天……
之後的一週,自己都在有意無意躲著他,對方給了我最大的體面,這倒令自己對於之前的種種感到幾分難堪。
直到那一天在圖書館門口,我一走出來就看到了站在學校香樟樹下他的背影——身上穿著略顯單薄的皮夾克,戴著一副灰色手套和圍巾。
自己本想趕忙低頭從對方身後走過,卻在看到他凍得原地跺腳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心軟打了招呼道:
“吳謹老師。”
“啊?歡歡啊。”他看著我笑著打招呼,戴著眼鏡看向自己的目光,一如之前。
只有我們自己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卻都默契的沒有提起讓彼此尷尬的話題。
“這個是你上次申請的助學補助金審批下來了,銀行卡號是之前那個吧?我再和你核實一遍。”
他說著抽出手臂下夾著的牛皮紙袋,因為戴著手套,上面綁住的白線封口並不太容易解開。
我接過,幫他對方將線圈從圓形紙片卡扣上一圈圈繞開,然後抽出裡面的紙,看著上面熟悉的內容。
“是這樣的,沒問題,謝謝你吳老師。”我點點頭回答。
“那就好,我就先走了。”
“老師!”
我叫住了就要離開的他,對方停下腳步側過頭看向自己。
“我有暖寶寶給你一個吧?”我知道他今天的車子限行,總是要去公交車站等車。
“不用了,今天要和你們沐老師一起走,他開車。”
“嗯,那老師您慢走。”
我衝他笑著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