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楊和呼嘯在手下的招呼中下了車,立馬朝著渡輪的方向趕去。可還沒等他們走到一半的路程。
周圍突然衝出來一夥人,他們各個都全副武裝,看起來凶神惡煞的樣子。呼嘯一看這架勢心中瞬間一涼,他們怕不是中了敵人的埋伏了。
“呼老大,你這是拖家帶口的要去哪裡呀?”隨著這底氣十足的聲音,從陰暗的角落裡走出來一個人。
呼老大認識他,他就是前段時間自己截胡最多的那個幫派的老大,名叫松原。原本他認為這個松原是個翻不起什麼風浪的人,沒想到從一開始的截胡到現在他的幫派已經迅速擴張到一個很大的規模了。
今天他踩著點來這裡堵截他,怕是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了。
“這不是天氣涼了,準備去南方度度假嘛!”呼嘯儘量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沒有那麼緊張。然後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我最近有不少煩心的事兒,需要出去走走換換心情。”
“是嗎?看你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準備潛逃呢!”松原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這個老東西還真是滿嘴謊話,他今天非要為自己這幾年的損失討回一個公道不可。
“那麼在你走之前,我們是不是該討論討論你這些年從我這裡劫走了多少東西啊?”終於,松原開口道。他的語氣雖然平緩,但是其中卻充滿了威脅的韻味,再加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模樣看起來還是挺嚇人的。
“我……我……松原兄弟,之前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總是去截胡你的貨物和生意。今天我老呼就賠償給你,這是我的全部家當了,你要是不嫌棄,就拿走吧!”呼將自己身上的一部分錢拿了出來,擺在了松原的面前。
松原看了一眼那還不夠自己塞牙縫兒的錢,有些惱怒道:“這就是你認錯的態度嗎?我是缺這幾個錢嗎?”
呼嘯被松原的話嚇到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他總覺得今天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自己的行程只有他最信任的手下知道,其他人哪裡會得到訊息呢?
“你別生氣嘛,這樣吧,今天你要殺要剮我任你處置,絕對不皺一下眉頭。”呼嘯像是豁出去了一樣,閉了閉眼睛,咬了咬牙認命的說道。
松原一看這個老東西的表情便知道他一定是慫的,說實話作為晚輩他這一次確實應該放他一馬,可是這個老東西完全不把他們這些後輩放在眼裡,還有倚老賣老的嫌疑,這讓他怎麼能忍受的了呢!
“好啊,既然您都這樣要求了,我也就只能聽從你的意思了。”松原向呼老大身邊那個心腹的位置使了個眼色,那人立馬上前將呼老大控制住,並用自己腰間的搶抵上了呼老大的腰。
這一反轉使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誰能想到平日裡呼老大最信任的人此刻竟然用槍指著他。
“你幹什麼?枉我爸平時對你那麼好!”呼楊原本以為這場對峙他們還有幾分勝算,誰能想到突如其來的變故將他們推向了谷底,他有些暴怒的出聲道。
“老大,對不住了,想必你也聽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都這樣,更別說你我之間主僕的情誼了。”心腹沒有理會呼楊的尖叫,相反卻附在呼嘯的耳邊說了這樣一句話。
此刻的呼嘯只覺得自己現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活該,信錯了不該信的人,這是道上的大忌呀!
“殺了他,只要你殺了他,我就允許你來我這裡當我的副手。”松原再一次用權利引誘著他,他心中深知這個人想要的東西,而且每一次都能深深的戳中他心中的點。
“不要啊,你別聽他的,想想我爸對你的好,你還記得嗎?”呼楊聽到松原的話以後,生怕心腹一個不小心就結果了自己的父親,他拼命的為呼嘯爭取著機會和時間。
心腹左看看右看看,最後他握緊了手裡的搶,然後有些痛苦的看著被挾在自己懷裡的呼嘯。他跟著呼嘯的這麼些年來,他真的對自己很好了,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他不能讓自己的前途就這樣毀在這個沒有辦法東山再起的人手裡。
“老大,對不住了。我沒有別的選擇了,希望你來世能投一個好胎。”心腹說完以後,便扣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過後,呼嘯便倒在了血泊裡,他瞪圓了自己的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心腹,他今生都沒有料到自己最後竟然會死在最信任的人手裡。
“爸!你怎麼樣!爸!”呼楊看到呼嘯倒在地上,立馬衝了過去,他大聲的呼喊著。儘管自己跟呼嘯的關係沒有那麼親密,可是現在自己的父親變成了這樣,他心中方寸大亂,心痛不已。
呼嘯現在看著呼楊,突然覺得對不起他,如果他昨天沒有勸說呼楊跟自己一起離開的話,也許他還有活的一線生機。可是現在他只能成為別人槍口下的亡魂了,呼嘯用自己最後的力氣,對呼楊說道:“逃,從海里逃。”
呼楊用耳朵貼近了呼嘯的唇邊才勉強聽到了這幾個字,那一刻他心中頗有觸動。從小到大他一直以為呼嘯心裡是沒有自己的,他完全把自己當做是一個振興呼家的工具而已。沒想到現在他都變成這樣了還關心著自己的安危,這倒是讓呼楊頗為意外。
等呼嘯說完了這句話以後沒多久便嚥了氣,心腹看到呼嘯已經嚥了氣,討好一樣的衝著松原說道:“老大,我已經完成了任務了,現在可以加入你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