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初縮著脖子,嘀咕道:“我一柔弱不能自理的弱小女子,您又這麼兇,我怎麼可能不會害怕?”
侯爺只是盯著她,沒有說話。
沈雲初真的是承受不住了。
侯爺一瞪眼,如山崩地裂;一橫眼,如劈山斷石;一垂眸,如山呼海嘯;一對視,如洪水決堤。
這讓人怎麼不害怕?
沈雲初連坐下的勇氣都沒了,直接蹲在地上抱著腦袋,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嚷道:“好啦好啦,有話就說!別繞彎子了!”
侯爺擰眉,一開口便是寒風呼嘯、千里冰封。
“起來。”
“不起!我不敢!”沈雲初弱小的心臟已經在水火地獄連番跳躍,淚水在眼眶打轉。
侯爺怒極而笑。
他當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認慫還認得這般理直氣壯!
“沈雲初,別讓我說第二遍。言婆婆教你的規矩你都系在頭髮上了嗎?”
沈雲初猛地站起來,又委屈又生氣地瞪著他,惱道:“白聽夜,你在罵我頭髮長腦仁小嗎!”
不知為何,侯爺瞧見她這副又慫又生氣還帶著一點小委屈如同肉包子似的模樣,心中積攢的火氣便已經消散了一半,甚至有點想笑。
他板好情緒,目光平靜地看著她,道:“你自己說的話,何故將髒水潑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