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沒有看她,拎著她回屋。
從沈雲初的方向只能看到侯爺的下巴,冷峻無情,如一把鋒利的刀子。
呵,果然。
老渣男就是老渣男,卑鄙下流,無恥可恨!
她真是個記吃不記打的東西!被這老渣男坑了一次兩次,竟然還會被他繼續坑!她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的這老渣男溫柔善良?當時的她一定是被豬油蒙了心,驢毛塞了耳!
侯爺本打算將她扔到自己的床上,想了想,到底還是把她扔到了她自己床上,冷聲道:“先睡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沈雲初一聲沒吭。
有了今日的事,她如何還能睡得著?在床上翻騰到大半夜,依舊沒有絲毫的睏意。
夜裡,靜謐無聲,窗邊有小蟲子呤叮叫著,屋內連呼吸也難聽到。
天色沒有那麼暗,還不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沈雲初悄悄從床上爬起來,打算帶著月初就此“潛逃”,左右侯爺的腿已經有了一點知覺,藥也給他留下了,自己也不算失言。
誰知,她才剛躡手躡腳地走兩步,就聽見床上傳來冷冽如刀的聲音,道:“你去哪兒?”
沈雲初背後一寒,一聲沒吭地重新回到自己的小床上,噘著嘴,眼淚委屈地往下掉。
片刻後,她忽然聽到床上傳來一道無奈的嘆息。再接著,她聽到有吱呀吱呀的聲音響起,有人影笨拙地藉助工具往燭臺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