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悅悅不禁有些感嘆,酒酒多次冒犯席煜的潔癖強迫症,卻幾乎次次無恙。
等到男人身影消失,她上前將席九月牽住,“酒酒,媽媽是不是說過,再這樣調皮就不給你買新玩具了。”
“媽媽,酒酒知錯了。”看著紀悅悅嚴肅的神情,席九月低聲道歉。
“這星期表現好,我就帶你去出去旅遊。”席九月特別愛去旅遊,紀悅悅順便誘哄。
“去哪裡?”席九月眼睛一亮。
“你說了算。”
“爸爸會去嗎?”
“他出差,他不去。”
“哦耶!”
席九月樂翻天,敵人消失,此行就是他和媽媽的二人世界!
而此次旅行,縱使紀悅悅也沒想到,居然遇到了熟人。
酒店裡,席九月已經熟睡。紀悅悅忽而嘴饞想吃夜宵,便出門幾分鐘買了一份,剛進房門,忽而身後有一道力道襲來,裹挾著淡淡冰冷的硝煙氣息,是有人挾住她的肩。
“幫我一個忙。”男人的聲音沉冷淡淡。
身後的門驟然鎖上,男人的動作快得驚人。紀悅悅驚慌回眸,和男人白皙俊美的容顏面對面相視。
男人的髮梢帶著露水的冰凌潮溼氣息,那雙漆黑冰冷的眼裡散發著叵測的邪氣,時過境遷,多年再見,少年已經完全褪去了青澀,身形和氣質都是壓迫的沉重氣息。
竟然是小閻王。她看見他一身風塵僕僕,衣襟沾染露水的模樣,隱約猜到什麼。
驟聽門外一身吵雜的腳步聲,有人敲門,男人忽而將她鎖住壓至牆上,將她肩上的衣領拉下一節,埋至她頸間,同時有冰冷的金屬觸感自腰後傳來。
下一秒只聽房門輕響,對方竟要破門而入。
一聲開門聲後,紀悅悅抬眼就見一群黑衣人站在門口。
她擰眉看了一眼他們,忽而抱住了身前的男人。昏暗的燈光下,好似一對情侶耳鬢廝磨難捨難分。
“有沒有見到一個可疑的男人?”有人冷聲問道。
“沒有。”紀悅悅不耐回答,眾人相視交換幾個眼神,就將門重新關上。
空氣漸漸恢復了寂靜。
凌韓川收回了對她的禁錮,低聲道歉,“抱歉,冒犯了。”
他的眼神似乎在她的眼睛上停駐一秒,而後淡淡移開。
空氣中,似乎有些淡淡的清茶氣息。紀悅悅見男人的眉目忽而輕擰,眯眸忽而盯了她半晌,那銳利的眸光下,她霎時感到一陣壓抑的邪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