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三歲!”
“不小了。”
席九月不滿極了,他就知道,他這個親爹打從孃胎裡就不喜歡他,出生就更不待見他,每次抱他都是媽媽在場的時候,裝的一手慈父。
他這個親爹眼裡除了他老婆,誰都沒有。可是他老婆是他席九月的人,他休想搶走!
“還有,席九月,以後不許拆家。”
瞧瞧,瞧瞧,他媽媽不在場,他親爹連他的小名都不屑稱呼了。
“哼,我就要纏她,她是我媽媽,她最愛我......”席九月的嘴已經快可以掛油壺,剛反駁了幾句,忽見面前那雙和自己神似的眸子裡是一片冷淡的涼意,莫名令他起了個寒戰。
“她最愛的不是你,是我。”男人一臉漠然平靜反駁席九月。
“我不信!爸爸壞!”
席九月驀然跳下沙發,轉身就跑到門前費力開啟了書房門推開。
只見紀悅悅正在門外貼耳聽著,門驟然開啟,下一秒自己兒子正一臉委屈地看著她,猛然抱住了她的腿。
“媽媽,爸爸欺負我嗚嗚嗚。”席九月張嘴就哭,眼淚似不要錢得往外湧。
“席九月,你是個男子漢,一天到晚就會哭,丟不丟人。”門內,男人漠然踱步過來,一邊冷淡訓斥他。
紀悅悅看著那張神似席煜的小臉上淚珠一顆顆滑落,心疼得不行,立馬將席九月抱起來哄。
完全沒注意到眼前男人漸漸暗沉的臉色。
夜晚,男人將她困至身下,今夜他格外放肆,時不時沉聲逼問她,他和席九月誰更重要。
“當然是,是你......”她小聲低語,眉黛輕顰。
“悅寶,你太縱容他了,這幾年目光有幾分放在我身上。”席煜輕捋她臉邊汗溼的髮梢,淡聲說道。
那雙眸裡有幾分低落的情緒,紀悅悅心下一顫,主動抱緊了男人。“對不起。”
想來的確,因為席煜從小對酒酒就並不親近,她擔心孩子會覺得自己缺少關愛,所以想加倍對酒酒關心和愛護。
聽聞她的想法,席煜沉默片刻,突然說。
“我只是,不知道怎麼去和他相處。”
他從未體驗過父愛,自然不知道作為一個父親該如何去和孩子相處,更何況小傢伙今天還已經和他宣戰。
他或許天性涼薄,當初席九月的出生,只是他為了留住她下的一步棋。
他也很想負責席九月的人生,但從沒體驗過父愛的他並不知道如何去面對和酒酒的父子親情。
仿若知曉他心裡的想法,紀悅悅默默握緊了他的手心,輕聲道,“我明白的,煜,慢慢來。”
他親情淡薄,重建也需要時間。況且她明白席煜並非是對酒酒不關心,這些年酒酒惹他不少,也從未見過他會對孩子做出什麼傷害的舉動。
“你會是個好父親的。”她輕輕吻了吻他的唇角,低聲安慰。
男人輕應,聲音繾綣動聽,忽而將她翻轉。在她的驚慌下他的侵略再次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