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將被褥拉下,凝視少女一片青紫的白皙頸側。他的眼裡流露出深重的毀滅氣息,冰冷的怒意不經意繞上了心間。
傷她的人,註定生不如死。
彷彿整個人被丟在爐火裡烤,季悅悅悅猛然驚醒。感覺到身體彷彿有一把火在燃燒,頸側有些疼痛傳來,卻有一道帶著清涼的溫柔觸感輕輕摩挲在她的頸側。
那觸感好似沙漠中突如其來的綠洲,她的身體似乎被熱浪陣陣拍打,只有那指尖尚能緩解她的難過。
杏眸沾染了水意,她的眸子漸漸睜開,眯眸打量此刻的場景。席煜絕美的容顏正面對著她,冷淡的目光和她迷濛的目光對上。
還沒來得及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身體叫囂的灼熱將她毫不猶豫湮滅,她不由得輕吟一聲,理智似乎即將灰飛煙滅。
她被下藥了。
此刻席煜已經將藥抹完,收回了手正冷淡凝視著她。
身體的難受令她忍不住抓緊了他的手腕,清涼的觸感從手心傳來,心中慾念的魔鬼似乎將覺醒,季悅悅猛然強制壓下,艱難地對男人說。
“......把我放進冷水裡。”
席煜卻無動於衷,那目光堪稱冷漠。季悅悅不解,席煜為什麼這樣。
她哀求的目光和涔涔汗意的小臉未喚醒男人的半分動容。
只聽男人冷淡的質問突然傳來,“季卿卿將遇襲,你早就知道?”
“......”
她咬牙,在他逼視的淡漠目光下只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抓他的手腕卻更緊。
席煜的目光漸漸變淡,唇邊勾起一抹帶著嘲意的笑,“悅寶,你從未信我。”
從未把我真正放入心裡。
男人的目光漸漸冷銳,漠然注視她的目光卻帶著淡淡的自嘲意味。
心間一慌,她伸出另一隻手去拉他的衣襟,“不是,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狀況,我沒有,沒有想那麼多......”
強烈的藥效彷彿即將發作,她忍不住輕哼一聲,驀然攀上了男人的脖子。
“煜,對不起,我為我的沒坦白道歉,我是沒想麻煩你......”
身前相貼的身體卻越來越冷。
直到她的理智越來越稀少,頭越來越暈,道歉越來越急切,才驀然感到自己被男人抱住,丟進了冷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