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悅悅幾乎是落荒而逃,心裡的震撼伴隨著強烈的心跳將她吞沒。男人溫柔的吻就印在眉心,眼裡的繾綣彷彿令風月都動容,那吻好似也印在了她最柔軟的心上,無法消除淡去。
席煜凝視人群中少女落荒而逃的背影,溫柔清澈的眸中頃刻荒蕪,有妖靡的花朵在荒蕪之地漸次開放,他的唇角淡漠微揚。
血液中一面是瘋狂叫囂的佔有,一面是循循善誘的隱忍。為了她的感情,他幾近煞費苦心。
他容許她的逃離,縱容她的逃避。
但時間有限。
季悅悅徹夜難眠,男人的吻好像一個魔咒,他清雋的眉眼在腦海中不停浮現。
他溫柔、優雅、清俊、一塵不染,近乎完美得無懈可擊,他的溫柔如此令人貪戀,古人云醉倒溫柔鄉不是沒有道理。
她怕是中了他的毒,但現實卻不得不讓她逃避。她很清楚的明白,他與她是兩個世界的人。
不該有任何感情上的交集。
此時,系統突然在腦海裡提示黑化值下降5%的訊息,現在60%。
最近的黑化值已經在直線降低,不知道是不是和餘暮州放棄復仇有關。
世界的崩壞逐漸穩定,關於另一個世界“夢”中的記憶也逐漸淡去,但那雙黑化達到90%的眼眸卻彷彿植根在了她的腦海裡。
那雙桃花眼冰冷漆黑死氣沉沉,看著她時卻閃過情深意重的溫柔,卻帶著毛骨悚然的詭異,如此矛盾得令人觸目驚心。
那是毀滅性的愛意。是要將她囚禁永世的瘋狂。
她連回想都害怕。難以想象,另一個平行世界的自己該有多麼絕望。
從恐懼的回憶中抽離,季悅悅發誓絕對不要步另一個世界自己的後塵,抽劇情的時候祈禱著能是關於餘暮州的訊息。
“這是男主席司年的童年記憶自述:
自有記憶起,哥哥便對我有種說不出的敵意。父親很忙,但他每個月都會喊哥哥出去一趟,我一開始以為都是帶他出去玩,直到有一次我偷偷看見哥哥帶著一身傷回家。
後來我發現,被父親帶出去的他幾乎次次都會受傷,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頻率越來越少。
我想關心他,卻被他拒之門外。
哥哥自小脾性沉默古怪,不善言辭,冷漠陰鬱,我聽見傭人背後都叫他小瘋子。
哥哥陰沉臉的時候,確實很可怕,連我都不敢直視他。
若說我和哥哥有什麼美好的童年回憶......嗯,有吧,大概是我八歲,他十四歲那年,他突然對我很好,還會笑著叫我小年。許是我總是扒著他褲腿求抱的緣故,我對他,總是有一種天生的依賴親近。缺少父愛母愛的我,哥哥是我最常見到的親人。
大家都不告訴我關於母親的事情,但我知道,哥哥一定知道,但他總是不說,偶爾會揉揉我的頭,眼裡卻帶著我看不懂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