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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外出吃飯,獨自強大

他們一路有說有笑走出很長一段距離,才發現沒有一家店鋪的門是開著的,白天還熱鬧非凡的街道上此刻卻不見一個人影,林婉怡覺得似乎不太對勁了,用不解的眼神看著陸嘉南南,詢問道:“這裡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店鋪都大門緊閉,我們好像什麼也吃不到呢?”

陸嘉南這才突然想起來,山裡人勞動強度大,早上起的早,晚上大家都是早早就睡覺的,晚上可是沒有店鋪營業的。”林婉怡翹著個小腦袋前後左右看著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心下立刻有了決定,“那我們回去吧,我還有一些小零食,也餓不到自己的。”

陸嘉南無奈地盯著路邊關著門的店鋪,想想也只好作罷,他們沿原路往回走,突然從路邊的小巷子裡竄出一隻野狗來,嚇得林婉怡一下子鑽到了陸嘉南的懷裡,陸嘉南一下子笑出了聲,拍拍林婉怡的後背,“怎麼膽子這麼小,一隻狗,不要怕。”

林婉怡用眼睛的餘光盯著狗離開的地方,鼓足勇氣,才戰戰兢兢地從陸嘉南的懷裡鑽了出來,卻緊緊捏著陸嘉南的衣角不肯撒手,陸嘉南看著林婉怡小心翼翼的模樣,只得將林婉怡握著自己衣角的小手解開拿了過來握在了手心裡,寬大的手掌心傳來陣陣溫暖,在這黑暗的夜裡傳遞給了林婉怡溫暖安心的力量,陸嘉南一路牽著林婉怡的小手一直走到了醫院門口,林婉怡還是不捨得放開這個在陌生的環境裡在暗黑的夜裡傳遞給自己溫暖的大手。

眼看著已經到了宿舍樓下,林婉怡的恐懼感越來越強烈,她恨不得無恥地向陸嘉南提出來讓他留下來陪自己的要求。她一個人住在這裡實在是太害怕了,晚上到處靜得就好像世上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一聲聲鳥的怪叫聲嚇得她鑽進被子裡,可那一聲聲恐怖的叫聲還是隔著被子傳進來,有一刻她甚至感覺到那隻鳥就站在她的窗戶邊上,正睜著那古怪的大眼睛看著自己,恨不得下一秒就要飛到屋裡來把她給叼走。

她好想有個人可以依靠依靠。哪怕陸嘉南心裡裝的是別人,自己也想讓他能陪陪自己也是好的,因為只有這個男人算是自己在這裡認識的最熟悉的一個人了,自己也實在是嚇得沒有辦法。腦子裡一片混亂,什麼節操、道德觀全被林婉怡統統給拋諸腦後。她就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地抓緊陸嘉南手,一邊四下打量,兩隻眼睛溼漉漉的,感覺就像一隻受了驚的兔子,陸嘉南看著林嘉怡緊握自己的雙手,嚇得六神無主的樣子,心下實在不忍,只得任由林婉怡這樣握著自己的雙手。

可就在此時,一道悅耳的手機鈴聲突然想起,陸嘉掏出手機一看,是部隊打來,他連忙接通了電話,“隊長,上次案子的重要嫌犯出現了。”陸嘉南輕蹙眉聽著,立馬沉穩地回道:“你們先盯緊他,我馬上回來。”

林婉怡聽罷,只得極不情願的鬆開陸嘉南的手,手上包裹的軟軟的觸感突然抽離,陸嘉南微微失了一下神,但是看著手中的電話,明白自己一刻都不能再耽擱了,只能不捨地轉身就往外跑去,跑了兩步他又折身回來,急急忙忙說到,“留個電話”,林婉怡一時被陸嘉南行為搞得還沒回過神來,“哦,電話……”邊說邊去包裡翻找手機,陸嘉南著急要走,等不及林嘉怡找手機了,“行了,你別找手機了,快報一下你的電話號碼。”林婉怡連忙報出一串數字,陸嘉南在手機上快速點著,“名字?” “噢,噢,林婉怡”,陸嘉南急衝衝向前跑去,突然他又迴轉身揚了揚手中的手機,大聲的說道:“陸嘉南,我叫陸嘉南,等我給你打電話。”

這次說完,他沒再作停留,大步向車子跑去,迅速開啟車門,啟動車子,車子嗖地一聲離開了原地,向暗夜裡駛去。林嘉怡站在原地,看著車子留下的尾氣,微嘆了口氣,雖然心下怕得要命,可也只能硬著頭皮一步步向宿舍走去。

林婉始回到屋裡,看著四周斑駁的牆壁,慢慢走到桌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一陣陣咕嚕咕嚕的叫聲從腹部傳來,想想自己還沒吃晚飯,只得又重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牆角的袋子裡翻找了起來,翻出一袋薯片,不管三七二十一,撕開嚼了起來。

第二天,林婉怡坐在破舊的診室裡看著窗子發呆,看到院子裡護士正在曬一些幹䓍藥,她想了想陸嘉南說要把柴禾搬出來曬曬,她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廚房走去,一小堆柴禾,她搬了七八趟才搬完,還把自己的衣服,頭髮給掛得亂七八糟的,她曬完柴禾,走近看了那些藥材,金銀花,紫蘇、艾䓍、靈芝……”,好些個,她看了眼護士,好奇地問道:“姐,這些都是從哪來的?”

護士是一箇中等年紀的婦女,由於在山上長期勞作,臉上的面板黑紅黑紅的,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林醫生,你初來乍到,可能不太瞭解我們醫院的情況,你這幾天也看到了,這個醫院呢,平時就沒什麼病人,再加上資金特別緊張,像平時沒什麼病人的情況下,我們都要上山上去採點什麼中䓍藥,也算是自給自足吧!”

“什麼,還要親自上山去採藥?”林婉怡瞪圓了眼睛問道,滿臉的不可置信。天啦,這是個什麼情況,藥材還得自己從山上拔回來。”護士把林婉怡的反應都看在眼裡,心想城裡來的嬌小姐遇到這種情況這種反應也正常。“其實,這也沒什麼的,就是你上山拾柴的時候看到有合適的藥材就順便採摘回來就行了。”

護士一臉無奈的看著林婉怡。“媽呀,還得自己去拾柴。”林婉怡難以置信的開口詢問道。護士用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看著林婉怡,彷彿在說,請問你不拾柴,你燒什麼。林婉怡簡直被剛聽到的訊息震驚了耳朵,這都是些什麼事情,簡直就像造反派勞動再改造,她連那個土灶都還沒學會怎麼用,又得來解決能源從哪來,怎麼來的問題。

連著好幾天,陸嘉南也沒有給林婉怡打電話來,林婉怡想了想也釋然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誰還有功夫來管你這個人過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心情爽不爽。這天上午,林婉怡在診室坐到十點多,還是沒有一個人來看病,臨近中午下班,也只是這樣乾坐著。下班時間到了,她想著一個人也懶得去做飯了,那個灶火實在不太好控制,算了,還是到外面去混一頓算了。

她漫步在路上,看看當地的人們都在幹些什麼,走過一些附近的農舍,看著大家家門前好些竹籬笆圍著,裡面一些雞鴨在裡面跑來跑去,搶蟲子, 啄青菜,時不時還相互追逐,好不愜意,豬舍裡的大肥豬在豬圈裡不緊不慢的遛達,一會兒,又趴在地上直哼哼,林婉怡看著這此場景,覺得既新鮮又有趣。

她走著走著,發現前面還有一小飯館,上面寫得如意麵館,她抬腿信步走進去,門的旁邊一張木桌子,上面放著個油膩的計算器,後方牆上貼著一張紅紙黑字的選單,只見上面用毛筆寫著牛肉麵15元,羊肉粉15元,紅油抄手8元,西紅柿雞蛋麵9元,炒飯6元……,屋子不是特別寬敞,共分二列放著十幾張簡易可收納的桌子。

可能是不在飯點上,店裡一個顧客都沒有,老闆娘一見有客人上門了,連忙從後面走上前來熱情的用本地話問道:“妹子,吃點啥?”

可能林婉怡穿著打扮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問完還侷促的在身前的圍裙上擦了擦手,看著林婉怡一臉不解地望著自己,於是連忙改口用蹩腳的普通話說道:“那邊牆上有選單,”她看著林婉怡看著牆上的選單沉默不語,一時拿不定主意,於是就又出口推薦道:“你可以試試我們這邊的特色羊肉粉,我們都是用大鐵鍋熬製的羊肉湯,熬湯的爐子從來都是不熄火的,這個熬出來的湯汁濃香味醇,你喝了我們這個羊肉湯保證喝完之後還想來。”

說完老闆娘怕是擔心林婉怡不相信她的話,還順手指了指裡面灶間的大鐵鍋,林婉怡想了想,還是有些擔心羊肉羶味自己受不了,但不忍心拂了老闆娘的面子,痛快的說道:“那好吧,就先給我上一碗羊肉粉。”老闆娘聽完說了句好咧,就進了裡間忙碌去了,不多大會兒,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肉粉上桌了,只見一個大海碗中間是炒的油亮油亮的酸菜,一把碧綠的蔥花和香菜撒在白色米粉中間,滷得粉白的羊肉穿插在米粉中間,用筷子攪動了一下,一陣濃列的香味撲鼻而來,用筷子挑起一根米粉來,米粉Q彈有力,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裡,嚼了一下,林婉怡覺得味道確實不錯,她豎起大拇指,向老闆娘投去了讚許的目光,老闆娘被林婉怡看得怪不好意思的,露出了靦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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