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算他命大,但這次我看他還有那麼大的命嗎?仲兒,你照舅舅的安排,帶你的文友連夜張貼倆位公公所寫的證據。”
“好,甥兒這就去。”衛仲道欣喜若狂,“我的文友們已經準備了三千多份這樣的佈告了。”
王允點點頭,又對馮太監心腹說道:“二位公公,可願陪老夫到楊將軍府中拜訪?”
馮斌和馮國迅速交換一個眼色,齊聲道:“司徒之令,灑家等那敢不從。”
……
一夜之間,第二天一早,洛陽城的大街小巷突然出現了無數的佈告,主要的一張上面是這麼寫的:“天地人倫之大,父子為先,尊卑為殊,君臣為重。近日張賊弄權,欺壓君父,結連黨伍,敗壞朝綱,欽賞封罰,不由聖主,穢亂宮廷,姦淫宮女,致使公主有孕,實乃朝廷大辱。我等國之子民,忠義之士應同心協力共討張賊,不殺張賊誓不罷休。‘還有一些佈告把張陽在皇宮中乾的好事一一抖了出來,比如張陽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猥褻了幾個宮女,那些宮女叫什麼名字,都有那些證人,還有是張陽那一天猥褻那個宮女,宮女不從,被張陽殺死,還有前太后何氏與張陽的姦情之類。提得最多的還是懷上了張陽孩子的安陽公主,她是在什麼時間那座宮殿甚至那張龍床被張陽猥褻的,都寫得清清楚楚。
一時間,洛陽城全城轟動,從古至今,這男女之事歷來就是最搶人眼球的,這回更厲害,事關最近口碑正佳的當朝太師,還有朝廷的堂堂公主,想不引人注意也難,按理說百姓幾乎都不識字,這事應該吵不了多大,可在那些佈告旁邊,總會時不時出現一兩個書生,為百姓們詠讀,比手劃腳,解釋得繪聲繪色。
張陽還躺在病床上,對這事毫不知情,他的手下怕他知道著急,就沒有通知他。由負責洛陽治安的張崇帶著大批張陽軍士兵四處收繳佈告,忙得不可開交,可前面撕了一張,後面又會悄悄貼上新的一張,就象現代的小廣告,掃不淨除不絕。
而張陽家大門前,擠滿了求見的大臣,要求張太師出來做個解釋。為首的就是老頑固馬日鄲,七十多歲的人了,拿著一張揭來佈告,聲音還比誰都大,“老朽要見太師,我要太師給天下人一個解釋!”
李儒帶著一隊張陽軍守著張府大門,李儒急得滿頭大汗,“馬太傅,我岳父遇刺身受重傷,不能見任何人,等我岳父他傷好了,一定給馬太傅一個滿意的答覆。”
馬日鄲揮起柺杖亂打李儒,一邊打一邊嚷嚷,“什麼給我解釋?我是要太師給天下人解釋,究竟有沒有這事?”馬日鄲算是氣壞了,自從張陽回到洛陽,施政一天比一天得當,對朝廷也顯得忠心耿耿,他也死心塌地為張陽為辦事,就算張陽巧取豪奪士林的土地,他也出面為張陽辯解,用他士林大儒的身份力壓儒林對張陽的詆譭。沒想到張陽竟然幹出猥褻公主這種事,如果這事是真的,那麼馬日鄲就絕對無法原諒張陽了。
李儒用手遮住要害,任憑馬日鄲對自己的毆打,也不許士兵阻止,只是一味躲閃,沒有人比他了解岳父的大志,為了岳父的天下之志,士林是絕對不能招惹,更絕對不能用暴力鎮壓的。
……
李儒在這邊焦頭爛額,賈詡和陳宮在張陽軍大帳中也不輕鬆,到了中午,不僅洛陽城中的那些佈告沒有清除乾淨,探馬又趕來報告,洛陽城附近鄉鎮也出現了這種佈告,還有向外蔓延的趨勢。賈詡隱隱感到,有一個針對張陽的陰謀正在張開。
聽到探馬穿來的訊息,呂布火冒三丈,“來人啊,全軍出動,到各鄉各鎮去收繳那些佈告,搜捕那些反賊,本溫侯要親手剝他們的皮!”
“慢!”賈詡厲聲制止道:“溫侯,你把軍隊全部調走,倘若洛陽城中有變,誰來保護太師及洛陽安全?”
呂布那裡肯聽,“現在義父重傷,軍中就是我說了算,再說現在洛陽全部掌握在我們手裡,有誰敢亂來?”
張陽軍平時就是張陽一個人說了算,沒有交代如果他不在軍隊由誰統率,造成現在群龍無首的局面。呂布性格衝動,脾氣更是暴躁,當下不理賈詡的勸阻,一下子把西涼鐵騎全部帶走,去鄉鎮搜捕那些造謠的人。賈詡苦勸不住,也開始後悔當初不該拒絕張陽拜他為軍師的事了,造成現在自己幕僚身份對軍隊毫無控制之權。
“文和先生,現在該怎麼辦?”陳宮擔心的問道:“現在洛陽還有楊奉的十五萬中央軍,我們的一半軍隊又去屯田了,倘若楊奉有變,太師危險。”
賈詡搖著摺扇沉思良久,突然對眾將說道:“諸位,現在主公受傷,我軍無首,詡願挑此重擔,諸位可願聽從詡的調遣?”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說道:“願聽先生調遣。”
賈詡點點頭,“很好,那詡就冒昧了。高順將軍,你領陷陣營立即趕去太師府邸,一定要保護好太師。張遼將軍,徐晃將軍,你們帶領黑騎軍,速去中央軍駐地,嚴密監視中央軍動向。李傕、郭汜你們帶領飛熊軍趕去皇宮,嚴禁任何人出入皇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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