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林芳菲的畫板、畫稿、顏料、畫筆已經全部帶走了,可能黃醫生也對她進行了可以出院的談話。
海逸星冷清地以65度角,仰躺在靠枕上,盯著空空蕩蕩的房間出神。
見我進來,雖沒有笑,臉上卻浮現出期待的光芒。
“等急了吧!?”
我把保溫餐盒放到桌子上。
“嗯。”
她應了一聲,向我伸出了手。
我想,才住七天院,就把一個原本矜持的大姑娘寂寞成這樣了,這是主動索抱嗎?
見我發愣,她沒好氣道:“想什麼呢?把我袖子捋起來,我手不方便。”
我這才恍然大悟地幫她把袖子摺疊了幾下,露出肘部。
又將餐盒開啟,倒了一些粥在盒蓋上,又把米飯和一小碟鹹菜擺在中間,把餐具抽出來遞給她。
她喝了一口,讚道:“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我以後有機會還給你做。”
“這是你說的!?”
海逸星似乎抓住了我的漏洞,用勺子指著我的嘴,好像怕我反悔道。
“我說的。”
我一副男子漢大丈夫義薄雲天的氣概。
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道:“你吃飯了嗎?”
我這才覺出餓來,原來自己一直忙忙活活,忘記吃飯了。
海逸星看我遲疑,馬上猜出了我的心事,通情達理道:“我們一起吃。”
我看粥米很多足夠我們兩人的量,便道:“你不嫌我噁心嗎?”
“你都不嫌棄我,我為什麼要嫌棄你?”
我知道她是說第一次見面時喝光了本來為她沖泡的冰糖雪梨,便不再堅持,拿起了餐具。
吃了幾口,勾起了我的食慾,大口大口地吃,倒是海逸星櫻桃小口,一次吃幾個米粒。
“不公平,不公平——”
海逸星突然嚷起來。
“怎麼啦?”
我放下了筷子。
“這樣吃法,都被你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