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熬過了煉獄般的第一天,第二天上班雖然感覺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可由於知道幹什麼,下意識產生的慣性,使自己身體的不適感大大降低,反而輕鬆了不少。
十點鐘終於打掃完衛生,等著開飯,我去五十米外的員工宿舍用衛生間,因為酒店每層的衛生間只能供客人使用。
等我回來,突然發現站在門口的迎賓換了人,我下意識地感覺那迎賓好像對我笑了笑,我好奇地走到門前,驚駭地發現正是楚楚。
只見她穿著高衩的旗袍,露出雪白的一段大腿,雖然這是迎賓的職業裝,可是竟然穿在楚楚身上,我心中浮過一絲屈辱和惱怒。
我一把拉過她的身子,就向大堂走去,由於太過用力,引來幾個客人的尖叫。
大堂經理趕忙走了過來,拼命想扯開我的手,我卻死死拉著她沒有讓他得逞。
“你這個混球是不是不想幹了?”
“老子早就他媽不想幹了。”
“不想幹就給我滾!”
“你再說一個‘滾’字,我讓你走著進來,爬著出去!”
我們的聲音越來越大,為數不多的客人朝這邊觀望著。
“江餘愁——你想幹什麼?”
說話的是那個招我進來的人事專員,王彩。
“高明——你是不是惹他了?”
“我怎麼可能惹他?”
雖這樣說,但大堂經理的聲音卻低了下去。
“我就想問你一句‘為什麼讓她做迎賓’?”
我不依不饒道。
王彩看了我下意識地拉著楚楚的手,似乎一下子釋然了,笑道:“是她來這裡應聘的。”
我不解地看著楚楚。
“我就想離你近一點——”
楚楚囁嚅著,似乎感覺自己犯了很大的錯。
“王姐,這事想完可以,但不能讓她作迎賓——否則,我走你們也別想好過。”
“好——那也得問問她的意見。”
“她的意見就是意見——想用她可以,只能做清潔工,而且還是客人走後的才能進去打掃的那種;不能陪酒;不能立崗——否則,你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