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隱隱的捏起,那是自己的父親,曾經他最尊敬的人,對他和萱萱都非常好的父親,可為什麼一夜之間全都變了,聽到自己父親這麼說,一切答案都心知肚明瞭,司景淮慢慢上前質問,喉嚨都是嘶啞的,眼睛通紅著,語氣哽咽的問,“為......為什麼?”
司承宏看向司景淮,好像看的不是自己的兒子是自己的仇人一般,但也是那個女人的兒子,“為什麼,因為萱萱不是我的女兒,就是這麼簡單。”
“而你,更是那個女人生的孩子,你以為我會喜歡你嗎,除了老爺子那麼喜歡,還有誰喜歡你?司景淮,別把自己當回事,你除了是司家血脈,還有什麼值得我注意的?”
這,他的父親在說什麼啊,那個女人也是他的妻子啊,怎麼能夠這麼說呢?
而老爺子,可是他的父親啊,是家人啊,難道家人在他的眼裡,就這麼不值得牽掛嗎,爺爺對他和萱萱都很好,也沒有什麼歧視,可為什麼,他感受到司承宏對待老爺子和他的一對兒女都是那麼的厭惡呢,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老爺子寵你疼你我沒有意見,但是不該把萱萱也帶上,她算個什麼東西,只是那個女人從外面撿來的孩子,有什麼資格進入司家。”
“你的母親是我此生最曾惡的一個人,是我此生最恨的一個人,景淮,你說如果有一個女人為了嫁給她想要的人狠心設計殺害他的心上人,那麼會不會恨她?”
一瞬間,司景淮腦門嗡嗡的直響,他好像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東西,原來他的母親是這樣的人嗎,不,從小那麼溫柔的媽媽,對他和萱萱都很好,怎麼可能會殺人呢?
司承宏愛的人那個人不是司景淮的母親,而是另有其人,而老爺子為了鞏固在海城的地位一定要讓自己的兒子娶她,否則就會用他心愛的人要挾。
那個時候的他,是不是也像現在這般,求助無門呢?
“可即便如此,那也是你的妻子,是我的媽媽,你怎麼能這樣呢,我媽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司景淮似乎懷疑,當年母親上吊自殺不是歐陽馨蕊逼的,而是自己的父親......陷害的。
司承宏抽著煙,口吐一圈白霧,然後看向司景淮,“是啊,那又如何,不還是死了嗎,怎麼,你要替你的母親算賬嗎,那麼惡毒的一個女人,活該下地獄。”
“那萱萱呢,她有什麼錯?即便是媽媽撿來的,那也是名義上你的女兒,你怎麼能忍心殺害,她才五歲,你就將她推入河中,這還不是過分的,更過分的居然是陷害歐陽家的女兒,你怎麼能這樣?”司景淮越說越激動,身體整個都在顫抖著,因為他根本不敢相信的事實,明明是自己最尊敬的父親,可一時之間為什麼會變成一個殺妻殺女的兇手,而自己的爺爺居然是從中作梗的始作俑者,那麼這個家,真正的意義在哪裡呢?
“誰讓她和歐陽家的小姐走的那麼近,沒辦法咯,只能將計就計了,景淮,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老爺子。”
“閉嘴!”這個時候,門口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來,直接打斷了司承宏的話,兄妹倆看著門口那老人的身影,司景萱慢慢上前扶著老爺子,“爺爺,您怎麼來了?”
老爺子也不抗拒司景萱的觸碰,拍了拍司景萱的肩膀,“萱萱還真是長大了,漂亮了。”
他也認定了司景萱是我們司家的人,司景淮的選擇他不阻攔,也因為曾經破壞了兒子的幸福而後悔,導致現在的後果。
所以如今,他要護著司景淮和司景萱,不能再被自己的兒子胡作非為。
司景萱低著頭沒有說話,她的個性跟小時候的經歷有關,若是沒有小時候的那一次,可能現在會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而不是一個打扮酷似男人的女人。
女扮男裝,她曾經不愛,但是現在,逐漸習慣了。
“爸,你來幹什麼?”司承宏一看是老爺子,心裡十分不滿,對兩個孩子更是不滿。
曾經也是一個風光一度的司家大少爺,可無奈愛上了酒吧女郎,讓他越陷越深。
沒人知道這件事,只有當事人和老爺子知道,也不敢讓自己的孫子知道這一切,明明一切都是老爺子做的,還要把事情歸咎於司景淮母親的身上。
“啪”的一下子,老爺子氣急的打在了司承宏的身上,旁邊的司景淮都有些震驚,“爺爺!”
老爺子看著司承宏,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怒吼著,“你還打算這樣子下去嗎,被孩子看到像什麼樣子,上輩的恩怨何必連累到孩子的身上,你愛的那個女人,她真的是喜歡你嗎,還是喜歡你的錢,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這一輩子難道就非她不可嗎。”
老爺子怒吼著,用柺杖敲了敲地板,怒視著司承宏,“一輩子只為了那個酒吧女郎,值得嗎,世家小姐就那麼讓你看不上,非得看上一個被人糟蹋過的女人?司承宏,你就那麼喜歡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