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當場人都震驚了,因為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墨池會說出這句話,所謂的道歉,真的只是發自內心的道歉嗎,不,除了跪在地上的司景萱,另外一個人是不會主動上門來道歉的。
墨池默默地將眼睛閉上,腦袋撇到另外一邊,他太瞭解司景淮了,當了那麼多年的兄弟,他骨子裡的驕傲是無法改變的,如果不是司景萱上門的話,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見到司景淮登門拜訪道歉,他會道歉嗎,不會,這輩子都不可能會低頭道歉的。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萱萱好心好意來道歉,你就是這個態度的嗎?”司景淮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如何能夠忍受司景萱下跪給墨池道歉呢。
即使過去與墨池有過恩怨有過摩擦,那也是他司景淮與墨池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何必牽連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丫頭?
“哥,你別這樣!”司景萱心裡顫了一下,哥哥這麼做無非就是在打她的臉嗎,那這次過來還有什麼意思?
司景淮上前將司景萱拉了起來,怒不可遏的對著司景萱說,“起來,跪什麼跪,即便有錯也不該跪他,他算什麼東西,需要你下跪?”
“我可沒有逼她跪下,是她自己自願的。”墨池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的雜塵,只有那犀利的眼神,他是誰啊,是墨家大少,是整個海城的主心骨。
誰看到墨池都是以禮相讓的,都是會給墨池三分薄面的,司景萱算什麼,不過只是仗著司家女兒的身份,況且,也不算是司家血脈。
司景淮慢慢將司景萱拉了起來,然後準備上前,可這個時候,歐陽馨蕊阻斷了他的去路,冷厲的眼神質問著,“司景淮,你想做什麼?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是嗎?”
“仗著病房裡人不多,你就敢肆意挑釁對不對?”
一句兩句的,都是在指責著他司景淮,好像是在說整件事情都是司景淮在從中作梗一樣,可是別忘了,有一小部分也有你歐陽馨蕊的!
憑什麼你自己可以事不關己當作無所事事一樣,就因為墨池?
呵,真是可笑,我憑什麼要來這裡自取其辱?
“歐陽馨蕊,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責我,別忘了,這件事你也有責任,別把自己當成一個無辜的人一樣,我告訴你,在整件事上,只有你最沒有資格。”
“是,我的確威脅過你,可這件事怨我嗎,是你自己對墨池的不自信讓整件事成為悲劇的,如果你能稍微相信墨池一點的話,會變成如今這樣嗎,你的愛,你的喜歡,對於墨池來說意味著什麼嗎,你從頭到尾都是選擇不信任的,一個不信任的人,你談何喜歡?”
“還是說,你對墨池,終究只是一時新鮮嗎,若你能選擇相信墨池一點,哪怕一點點,到最後也不會變成後面發生的樣子,說到底,你就是活該,活該變成這樣!”
一字一句,墨池都聽在眼裡,眼角的淚含淚流下,他沉默不語,如果......選擇信任一點的話。
可是,那個時候的他們,都是一些年少輕狂的孩子而已,談何選擇相信?
可倘若真的相信了,真的不會變成以後的樣子了嗎,不,按照當初司景淮的個性,他真的會對墨池做出過分的事情的。
屋子裡氣氛一下子沉重了起來,司景淮的這番話觸動了歐陽馨蕊的心,這麼多年來一直心心念唸的墨池,到頭來只是被司景淮的一席話觸動的心口疼了起來,歐陽馨蕊下意識的捂著胸口,臉色有些慘白,她從未像現在這般難受。
墨池轉過頭沉默著,一直看著身邊的歐陽馨蕊,眼睛注視著司景淮的身上,這個人說話永遠都是帶著刺的,哪怕是現在,也永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