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麼事。”歐陽馨蕊臉色陰沉,帶著冷漠。
對於司景淮,她是虧欠的,但同樣也不會受到欺負,她有她自己的尊嚴,絕對不會因為愧疚而肆意被司景淮踐踏。
她是高傲的,是清高的,任何人都不容挑釁。
墨池將女人拉到了身後,一隻手擋在了女人的面前,看向司景淮,“景淮,要說話就給我好好說話,沒必要這般陰陽怪氣的,怎麼?我們的出現妨礙到你了嗎。”
“墨池,你當真以為你身後的女人是什麼好東西嗎,長得一副清純樣,背地裡就知道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小心終年打雁,反被雁啄了眼睛。”
說完這句話,司景淮揣著口袋離開了,兩個人看著司景淮的背影,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外面的風很清涼,但歐陽馨蕊總覺得有些發冷,墨池發自本心的抓住女人的手腕,發現她的手腕是那麼的冷,眼神對視著歐陽馨蕊,語氣緩和的摸了摸她的腦袋,隨後對著她說,“不要聽她胡說八道,不要聽,知道嗎。”
歐陽馨蕊低著腦袋,發覺腦袋上一隻溫厚的手襲來,抬起頭看著墨池的眼睛,發現他的眼睛是那麼的明亮,那麼的清澈,似乎在很多年以後,想起年少時護著她的樣子,那個場景,是多麼的讓人懷念,有人跟他說,“過去就是過去,無法回去,只能把握現在。”
那個時候,庭院裡種滿了櫻花,那是馨蕊最喜歡的櫻花,是墨池親手為她種的。
馨蕊喜歡櫻花,所以墨池為她種了滿庭院的櫻花,在整個墨家宅院裡,都充滿了櫻花的香味,連墨家的下人都有些羨慕。
“嗯,我也沒想什麼。”歐陽馨蕊面露平淡,但是心裡卻是恐慌的很,因為司景淮......
那可是司景淮啊,為什麼有關於她的一切,她的朋友,她的愛人,都要全部毀掉,就是不想讓她得到安寧,連哥哥也是......
“沒事,我們走。”墨池牽著歐陽馨蕊,女人跟在男人的身後,卻沒有發覺背後的女人那眼眶裡數不清的淚,歐陽馨蕊默默地擦了擦她那眼淚,好像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不一樣的情緒。
到底是什麼,才能讓歐陽馨蕊哭呢,校園風景特別美,旁邊的一對小情侶還在手牽手的走進教學堂,到達班級門口,墨池鬆開了歐陽馨蕊的手,抱了抱隨後小聲說,“乖,我們進去,別被人看到,知道嗎。”
墨池是擔憂的,說出這句話只是想讓歐陽馨蕊不要亂想,這個時候的墨池,是歐陽馨蕊一生都想追隨的人,一生都想嫁給他的男人,只可惜,事與願違。
班級裡鬧哄哄的,一大清早,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班級裡,徐凌坐在後面看到了門口的歐陽馨蕊和墨池,對著他們招了招手,但是發覺他們的情緒不是很好,等他們上來了,疑惑的問了一句,“怎麼回事?昨天晚上就沒回來過,出啥事了,是不是墨池欺負你了?”
只有徐凌察覺到歐陽馨蕊眼眶通紅,而墨池只是在想之前司景淮的話,他不是對歐陽馨蕊懷疑,而是懷疑司景淮和歐陽馨蕊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要如此針對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
歐陽馨蕊下意識的擦了擦眼眶,坐在墨池旁邊將書本拿出來,“沒事,就是累了,昨晚沒睡好。”
兩人一聽,就聽出這是歐陽馨蕊的藉口,但是看見歐陽馨蕊心思很重的樣子,便也不再過多問了,徐凌將抽屜裡的一些零食遞給歐陽馨蕊,她慢慢將東西拿了過去,然後說了聲,“謝謝。”
一個早上,歐陽馨蕊都是魂不守舍的,在手機上司景淮發了一條資訊給她,“下午來我家一趟,你要是不來,我就把當年的事情告訴墨池。”
“你看到時候,墨池是相信你呢還是相信我這個好兄弟呢?”
一字一句帶著威脅,歐陽馨蕊臉色慘白,看到了手機上的寥寥幾句話,心口的酸澀立馬湧上心頭,下意識的捂著胸口,嘴唇發白,嘴咬住了下嘴唇,拳頭隱隱的握住,腿也在無名的發抖著。
憑什麼......憑什麼每次他說什麼,她必須要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