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逑,那傢伙我認識,他只是個學徒工,才出師不久,聽風就是雨,胡兒侃呢。”周大山有點生氣。
周大山雖然不是正兒八經的醫校畢業,但他是赤腳醫生出生,突踐多於理論。
“啊,金子沒懷孕。”幾個人都大吃一驚。
………
到了第三天,那雨絲兒時斷時下,蘭花花正在包餃子,馬大慶斡皮,老蘭頭燒火,一家人其樂融融。
正在這時,有人站在籬笆院外喊,
“有人在家嗎?”
“誰啊,進來吧!”蘭花花應了一聲。
是武大郎!他拄著一根竹竿,一瘸一拐地來了。
“呀,武師傅,你坐。”馬大慶連忙搬了一個板凳來。
武大郎喘著粗氣坐了下來。
“武師傅,這麼遠的路,你怎麼走著來了,有什麼要緊事啊?”蘭花花問。
“這兩個,這兩個狗叉的跑了。”武大郎說。
“誰跑了?”蘭花花一直沒反應過來。
“金子和長毛,我一直把他當兄弟看待,真沒有想到,對他那麼好,他卻在背後捅了我一刀。”
武大郎沒有哭,也沒有喊,只是平靜的敘說著,好像是與他毫無關係的一件事情。
吃驚的是馬大慶,他的手一抖,一片面皮掉到了地上。
“那你怎麼辦?”蘭花花問。
“我估計著,這兩個狗叉的回老家了。我把工資結一下,我也回老家去,向他們討個說法。”武大郎說。
蘭花花一聽,連忙讓馬大慶把包好的餃子下了兩碗,給武大郎吃,她自己又去側屋裡拿錢。
武大郎下山的時候,那正是響午頂兒,他在蘭花花家吃了餃子,蘭花花不但給他接算了工資,而且多給了他五百塊錢。
這是個不幸的男人,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是那麼勤奮,勤奮的甚至有點窩囊。
不抽菸,不賭博,偶爾來點兒小牌,掙的錢全部上交給老婆,令人想不到的是,他們的命運卻總是那麼的悲慘。
本來,看到武大郎腳傷末愈,馬大慶打算,用腳踏車把他送到車站去。
才出了村口,就見老雷子趕著毛驢車去鎮上辦事兒,於是,武大郎就搭上了順風毛驢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