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躺在地上,雙手抱著頭,無助的哀求,
“別打了,我改了,下次再也不幹了。”
蘭花花見了,連忙上去拽住了山裡橫,
“你要是把他打傷了,你不要負責任嗎?”
“我負責任,負個逑,像他這種人,依照以前的規矩,就得塞到豬籠裡,扔到老龍河裡去。”秋瓜也恨恨地說。
大肥婆夫婦也趕了上來,幫著勸說。
“年輕人嘛,做事有點衝動,沒考慮到後果。”周建國說。
“他是年輕人,我也是年輕人啊,我這回也不考慮後果。”山裡橫說著,又狠狠地踹了兩腳。
長毛又是一聲慘叫。
還是大肥婆聰明,一上來就抱住了山裡橫的後腰,大吼了一聲,
“還不快跑!”
長毛聽說了,連忙爬了起來,他怕人追他,一溜煙地朝山坡上跑去。
大肥婆這才放了心,畢竟在她的小賣部裡,萬一打出了人命,她也脫不了干係。
看來,金子沒在這兒。
這波方平,那波又起。
正在這時,就見兩個小孩子跑了過來,大聲喊著,
“有人跳老龍河了,快去救人呀。”
“是什麼人跳河了?”大肥婆問。
山裡橫說,“不會是長毛,這小子捱了打,一時想不開就跳河了。
“是一個女的,頭髮很長。”一個小孩子說。
“在老龍河的哪一段?”秋瓜問。
“就在歪脖老柳樹那兒。”小孩子說著,又一溜煙的就跑走了。
“這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婆娘,這麼想不開?”大肥婆咕噥了一句。
老龍河邊,只有一棵歪脖老柳樹,有一人多粗,大夥兒一聽,都往那兒跑。
蘭花花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跟著大夥兒朝老龍河邊跑,她預感到,這是金子。
老龍河從山上奔騰而下的時候,在旮旯村的東南角,拐了一個彎,又分出了一道很寬的河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