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俠有個羅鍋哥哥叫張兵,這張兵三十多歲了,還沒討到老婆,成了鐵定的光棍。
張霞十八歲的時候,有好事者來說媒,對方是九道梁的朱家,這朱家男子也是個光棍,也有一個妺妹。
於是,雙方的父母經人一牽線,一至同意,換親。
張俠去看了朱家哥哥,這小子長的就像何首烏的根,初具人形,而且比她大了十五歲,一口大黃牙。
初次見面,媒婆剛一出屋,他就把張俠朝床上捺,想霸王硬上弓,氣的張霞一腳把他踢下了床,哭著跑回了家。
一個月後,朱家的人接人成親,只可惜,張俠已在廁所後面的老柳樹上上了吊。
張俠死後就被埋在了這野麻地裡,若干年後,張俠的父母又把張俠賣了,去跟別人配陰婚。
挖開了張俠的墳墓,開啟了棺蓋,才發現張俠坐在棺材裡,手指都撓掉了,臉上,胸上,處處血汙。
有懂行的人說,“這張俠是沒有死透?只是昏迷了過去,就被埋到了土裡。”
一句話,這張俠是活活的被憋死的。
難道這張俠死了十幾年,還陰魂不散?又鑽了出來,繼續溜達。
瘌痢頭想到這裡,不禁頭皮發麻,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剛才喝進肚裡的酒水順著汗毛孔,嗖嗖地朝外鑽,以致於溼透了衣服。
越想越害怕,瘌痢頭不僅兩腿發軟,哆嗦著想站起來,正在這時,又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那人一晃一晃地走來了,看那身影,十分熟悉,正猜測著,那人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原來這人是長毛。
難道這傢伙不怕鬼,深更半夜跑到這兒來捉鬼的?
又一想,不對,這長毛是外地人,他不知道這兒的情況。
瘌痢頭猛地想到,這前面那黑影是個女人,這長毛是和她去約會。
這野麻地左邊是個用水泥瓦搭的棚子,夏天熱的時候,男人們下河游泳,那些女人們就在這棚棚裡洗洗刷刷。
而現在,秋天冷了,就閒置了下來。
這兒僻靜,是個最佳的私會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