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別說簸箕大的鱉王,就連巴掌大的小鱉也見不砂了,這玩意兒幾乎絕了跡,放火燒蘆葦蕩,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而那些捉魚人,又是地籠,又是絕戶網,還有電擊,把個老龍河搞的烏煙瘴氣,哪裡還有水族生物可捉?
“哪兒還有鱉啊,早絕跡了?”老德順說。
“絕跡,在別人眼裡絕了跡,在你眼裡會絕跡嗎?”大丑問。
“是看我不當村頭了?不給我面子了,是不?”
只見大丑雙眼血紅,撇著嘴,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
他生氣了。
大丑一生氣,這後果可不是一般的嚴重。
因為, 他一生氣,就要揍人。
六月在大丑手下多年,他知道大丑的脾氣,嚇的六月連連朝老德順使眼色,暗示他快走。
但大丑一扭頭,又看到了蘭花花,才猛地想起來,他早已下了臺,已不是旮旯村的村頭了。
大丑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大慨石頭太涼,他一下子又彈了起來,罵罵咧咧地朝山坡上走去。
老德順扭頭就走。
這時,瘌痢頭來了,他手裡拿著一個糞叉,在泥裡叉來叉去。
“瘌痢頭,叉啥啊?”蘭花花問。
“唉,別提了,俺老婆懷孕了,老是頭昏,醫生說,捉個野生鱉,補補身子,要不然,恐怕胎兒保不住咧。
我又沒錢買,只得出此笨方法了。”瘌痢頭說。
“你這,盲目地亂叉,要找到什麼時候?
你回去吧,我給你試試看,找到了,是運氣好,找不到,你也別生氣。”老德順說。
只見老德順揹著雙手,慢悠悠地踱著步子,圍著那個水灣轉起了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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