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花吃過了午飯,正打算去蘆葦蕩裡看看那裡的情況。
她一直放心不下歪瓜的那個小棉襖,也不知道菊花這個傻婆娘,能不能把自己的女兒照料得好好的。
蘭花花剛鎖了門,就見周建國進了籬笆院,懷裡還抱著一隻老山雞。
“你抱著野雞幹甚呢?”蘭花花十分納悶兒。
“不幹什麼事兒,你是大城市的人,家裡又有窯廠,送你別的東西吧,雞呀鴨呀,你又不在乎。
剛才有個獵人,捉了一隻老山雞,從我店前過,我看見了,就買了下來。
給你嚐嚐山裡的野味兒,讓你嚐嚐鮮。”
周建國笑眯眯的說著,一面把老山雞放在了屋簷下。
“這山雞呀,是用草繩綁的,可別讓他跑了哈。”周建國說。
“你有事啊?有事就當面說,咱都不是外人。”蘭花花說。
“好吧,是這樣,村裡要選村頭了,我估計這次大丑要完蛋了。
我想當村頭,帶領大夥兒致富,聽說,這村裡一共有三個人競選村頭。
大丑,老三八,我估摸著老三八不是我的對手,就是大丑有點兒麻煩,希望到時候,你投我一票吧。”周建國誠懇的說。
這時,蘭花花才想起來,為什麼早上起來,她澆菜地的時候,梨花為什麼送他一塊臘肉,原來另有深意啊。
“我不是這村裡的人,我的戶口已經搬到市裡去了。我還能投票嗎?”蘭花花問。
“怎麼不能呀,一戶一張選票。我估計老蘭叔是不會參加選舉了,這票只有你來填寫了。”周建國認真地說。
送走了周建國,蘭花花就來到了蘆葦蕩。
歪瓜正在門外,穿著對襟小褂兒,滿頭大汗地劈著劈柴。
“歪姨夫。忙著呢。”
“哎,趁現在有閒空,我又從山上弄下來了一些木材,等到窯上開了工,就沒有閒功夫了。”歪瓜說。
蘭花花進了屋一看,真沒有想到,自從有了女兒,菊花的瘋病一次兒也沒有犯過,人也白白胖胖的,菊花抱著白雪,正坐在床上餵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