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花看著又是一陣眩暈,一股腥味兒在肚裡翻動,又朝上曼延到了喉嚨眼兒。
“呃!”蘭花花差一點吐出來,連忙把頭扭向了外面,一股稀稀的液體從她嘴裡噴了出來。
蘭花花第一次感到這路就像一條死蛇,那麼曲折蜿蜒,而大巴車,就像一條小小的甲殼蟲,在上面不斷地扭動著,疲憊不堪而又特別固執。
一旦暈了車,這種感覺可不妙,蘭花花猶如騰雲架霧,迷迷糊糊的。
她努力地睜開了眼,瞅了一眼馬大慶,卻不知何時,那倩女趴在了馬大慶肩膀上,又在呼呼大睡。
蘭花花又一下睡意全無,自己的老公被別人枕著,還是個打扮入時的**人,這在誰心裡都不好受。
蘭花花正想用胳膊把馬大慶捅醒,那大巴車卻“吱嘎”一聲,劇烈地抖動一下不動了。
蘭花花朝窗外望去,只見大巴車前圍了一群人。
雁拔毛嚇的臉都白了,難道出了事故,他連忙下了車。
有些喜歡湊熱鬧的村民也三三兩兩地下了車,前去圍觀。
原來,大巴車壓死了一隻老母雞。
雁拔毛嘴硬,“這是大馬路,又不是養雞養狗的院子。”
“大馬路是不是路,是路,人走可以,雞走就不可以了嗎?”
這村民別看個子不高,卻挺會辨解。
“雞在大馬路上走,是不允許的………。”
雁拔毛撓了撓頭皮。
“雞在馬路上走,不可以,那你的大巴車走在雞身上就可以嗎?”
………
這兩人是針尖尖碰上了麥芒芒,看樣子一時半會是解決不了。
村民們越聚越多,雁拔毛惱了,一腳把殘缺不全的死雞踢的老遠,扭身就朝車上走。
“揍他。”
一個小夥子竄上前去,一拳打在了雁撥毛眼上。
雁拔毛的左眼立馬起了個大包,兩眼擠成了一條縫。
不過他挺有經驗,連忙從褲兜裡掏出一瓶礦泉水,對著左眼衝了幾下。
那腫塊消失了,只剩一個烏黑烏黑的黑眼圈。
“咋的啦?你賠不賠?”那小夥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