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天,一起床,又是流鼻涕,又是打噴嚏,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梨花說。
“那幹緊去包點藥啊。”馬大慶說。
“哪兒有錢買藥啊,俺這一個農村人家,老實巴交的,連個打工的地方也沒有,不是掙不到錢嗎?”梨花沒好氣地說。
馬大慶知道,這是梨花指桑罵槐,但也只好忍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況且大丑是村頭,以後要想在村裡面住,說不定還有用得著大丑的地方。
想了又想,馬大慶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疊鈔票,捅了一下大丑,
“喏,給你的。”
也許是鈔票的香味兒,引起了大丑的興趣,大丑的牛眼一下子睜開了。
並且,瞪的像銅鈴一樣圓,從大丑的眼睛裡面,射出來一種貪婪的光芒。
大丑滿眼都是黃燦燦的金子,白嘩嘩的鈔票,他彷彿是一隻飢餓的老虎,看到了一隻肥嫩的羔羊,連忙扭過身去。
馬大慶看到大丑這種表情,不免吃了一驚,而大丑好像生怕他反悔似的,以迅猛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抓住了鈔票,塞到了內衣口袋裡。
金錢的魅力是無限的,大丑立馬像打了雞血一樣,連忙披上棉襖,就跟著馬大慶走出了院子。
大槐樹下,兩個老漢都在躺著,而三八婆,坐在地上一邊乾嚎一邊拍著大腿,
“我裡個親孃哎,都來看看,欺負人了啊,這才當官幾天啊……。”
老雷婆是老實人,她不裝腔作勢,而是坐在地上,讓老雷子躺在自己的腿上,以免他著了涼。
周大山檢查了兩人的傷勢以後,就坐在樹根上抽起煙來。
“咋地了,嚴重嗎?”蘭花花問。
周大山沒有回答,只是尷尬的一笑。
一些眼明人,一看就知道周大山笑的含義,這倆人根本沒有受傷,都是在裝腔作勢罷了。
這時,六月來了,他是村裡的會計,大小也是個官兒。
大肥婆見了就喊,“六月來了,六月來了,你來處理一下這事情。看看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