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界了,過界了,你不長眼嗎?你看不到嗎?”
大肥婆一聽這話有點兒涼,心裡也就不樂意了。
“這又不是你家的,這兒是公共場合,誰有能力,誰就多幹一點,誰沒能力,誰就少幹一點,不要不拉尿佔著茅廁。”
兩人正爭吵著,就見大丑醉熏熏地走了過來,他在磚窯場裡,剛和歪瓜兩個人,吃著蘿蔔絲,喝了半斤老苞谷燒刀子。
“娘西皮,你竟敢和我家夫人吵架,這還得了。”大丑罵著就要揍大肥婆。
老三八連忙過來勸架,大肥婆一看大丑那個兇相,也吃了一驚,又感到自己確實理虧,便不作聲了。
大丑見了,又把大肥婆割的蘆葦,抱了兩摟子扔給了梨花,這才坦坦蕩蕩地溜達起來。
大丑是村頭,村頭哪有幹活的道理,他找到了馬大慶。
馬大慶提著提兜,正準備給一大夥發工資,大丑見四周沒人,就臉上帶著笑,悄悄地問,
“大慶,這滿河灘的蘆葦,需說是自己長出來的,但這是旮旯村的地盤,自然歸村裡所有,你經過村裡研究了嗎?”
馬大慶知道大丑的意思,這是個敢和屎殼郎搶糞球,鷺鷥腿上刮肉的角色,一聞到血味兒,就變成了螞蝗,非吸點血出來不可。
“你要多少?”
馬大慶問,他不想和大丑纏,這傢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在旮旯村,還沒有人纏的過他。
大丑伸出了一個手指,馬大慶看了說,“一百。”
“呸,你打發要飯的吧,一千。”
大丑是村頭,頭上頂著官帽,雖說這帽子小的上不了臺階,但就是能壓人。
馬大慶就去掏錢,大丑見錢掏的爽快,連忙補充了一句,
“不是永久性的哦,是每年一千。”
蘭花花這時走了過來,聽馬大慶一說,當時火就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