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爺生性豪放,聽大夥兒這麼一說,當時就大手一揮,
“行,就照大夥兒說的辦,這路我包了。”
果然,有錢好辦事。第二天,馬三爺就找來了一幫泥瓦匠,在攪拌機的轟鳴聲中,沒出三天,一條嶄新的水泥路就代替了煤渣路。
只是馬三爺沒讓大夥兒為他立石碑,他說做人要低調,這點兒小事嘛,張嘴之勞,不必放在心上。
大雜院裡的居民們,感激馬三爺的恩情,又送給了他一個綽號,馬大善人。
馬大慶和蘭花花回到大雜院兒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夜幕降臨的時候了。
老油子穿著長袍,戴著瓜皮小帽,坐在他的算命房子前,正休養生息,閉目養神。
他面前還擺了一張小長桌,上面放了一個葫蘆樣式的紫砂壺,還擺了四個小盞兒。
一個小徒弟正在往小盞兒裡倒茶水,蘭花花走過,那小徒弟只顧著看蘭花花,手一抖,茶水噴到了桌子上,濺到了老油子手上。
“哎呀呀,你個瓜娃子,你個傻冒,你個二百五,你知道這茶葉多貴嗎?幾百塊錢一斤呢,你三個月的薪水,也不夠買這一斤茶葉的。”
顯然,老油子動了肝火,他一動肝火,嗓音就沙啞,聽著就像一隻老麻鴨在叫。
老油子邊罵邊睜開了眼,一下子看到了蘭花花,
“喲,你咋回來了?吱一聲兒,我好去迎接你。”
老油子出奇的熱情,令蘭花花猝不及防,過後想想,又覺的好笑,連忙說,
“你好啊,油子叔,下午愉快。”
“花花,我給你商量個事兒,可以嗎?”老油子一臉的神秘。
“可以呀,你說吧。”蘭花花連忙停住了腳。
“花花呀,咱這一個院裡住了這麼多年,都是老鄰居了,我也開啟天窗說亮話。
我現在生意不好,你可要幫幫我呀,你們窯上,如果有人問前程的,只生女娃不生兒子的,或者有疑難雜症,我包治。
你替我宣傳一下,介紹來一個顧客,給你提成十塊錢。”老油子迫不及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