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料有的是,技術員也有,現在蘭花花最關心的就是價格問題。
怎樣定價?怎樣給工人定工資,這都要經過仔細的核對,合計。
蘭花花往家裡走的時候,不料,又碰到了三驢子,他滿臉是血,異常狼狽。
“你不是去打獵了嗎?怎麼回事?”
三驢子一抬頭,“哎呀呀,是花花姐,快點,馬大慶他,他………。”
“他怎麼了?”蘭花花著急地問。
三驢子講了打獵的經過,他和馬大慶兩個人拿了一杆老土統,老式氣槍就上了蘆葦蕩的後山坡。
那裡坡陡水深,人跡罕至,常有野豬出沒。
兩人爬過一線天,路過柞樹林的時候,發現了一隻毛色焦黃的老兔子。
那老兔子像個人一樣,在那兒扒拉著大雪,大概是餓了,在找食物吃。
獵人們進山,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如果第一眼見到的野物兒是野兔,一定不要打。
兔子滿山跑,他是山神爺的眼線,打了要遭報應的。
可,毛大慶不懂這些,而三驢子,作為現代一個年輕人,也不信這個邪。
於是,馬大慶隔著荊刺就扣動了板機。
“嘭”的一聲巨響過後,那火藥呈扇形,打的荊刺枝葉亂飛,地上的積雪被打了一個坑,這種土統近距離殺傷很大。
在看那隻兔子,一瘸一拐的,好像受了傷,拼命的向前跑去。
馬大慶一見大喜,連忙追了過去。
也許,因為距離太遠,那隻兔子受傷並不是很嚴重,一時半會兒的,兩人並沒有追上那隻受傷的兔子。
也許這次打獵,處處透著邪門兒。
那隻受傷的兔子,在雪地中蹦蹦跳跳的,他見與兩人拉開了距離,乾脆不跑了,就停在雪地裡,好像是故意等著他倆似的。
馬大慶和三驢子見了,感到又好氣又好笑,這是一隻作死的兔子。
於是,兩人就氣喘吁吁的追了過去。
這一追,就追到了蘆葦蕩裡,兔子在一個雪堆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