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們怎麼這樣笨?鎮上的人富裕,養狗的多。
今天我和這哥們兒,開車溜達了一圈,就釣了三條老黃狗,還有一條小黑狗。”
張其華聽了,連連咳嗽,暗示那年輕人不要再講吓去。
年輕人也許喝醉了酒,滿臉脹得通紅,依然滔滔不絕,
“只可惜呀,在一家雜貨店門口,那隻大狼狗被我藥倒了,只是失了手,有一個婆娘從屋裡出來了,沒有帶走。”
酒壯賊人膽,那年輕人講的眉飛色舞,猛地,張其華的咳嗽聲提醒了他。
“唉,對了,那雜貨店的老闆你認識不?”蛤蟆嘴扭頭望向王老二。
“這個就是雜貨店的老闆,就是因為毒死了他的狗,他才深更半夜尋到這兒來。”
管三界指著馬大慶一邊說著,一邊一耳光抽過去,
“媽的,敢吃這路飯,也不亮亮招子,打聽打聽爺的名聲,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啊!”蛤蟆嘴一驚,小臉上立馬出現了五個手指印,瞬間酒醒了大半。
另一個年輕人見了,抓起酒瓶就去砸管三界。
張其華連忙攔住了他,“你沒聽說過管三界的大名嗎?這就是管三界。”
這兩個年輕小賊,剛入此行,還不曉的管三界的名頭,他們都是老鴰坡人,蛤蟆嘴叫賈蛤蟆,而那個年輕人叫炊餅。
賈蛤蟆和炊餅都是留守兒童,賈蛤蟆一年級畢業,炊餅二年級畢業。
賈蛤蟆的父母在東北遼陽撿破爛,賈蛤蟆嫌撿破爛太髒,便去了飯店裡面端盤子。
這一端,就端到了十八歲。
這天,飯店裡又來了個年輕小夥子找活幹,小夥子叫炊餅。
炊餅的父母在遼陽賣菜,炊餅嫌賣菜辛苦,起早摸黑的,又掙不了幾個錢。
他也在飯店裡面找了個刷盤子的活兒幹,兼帶打掃衛生。
生意清淡的時候,兩人便縮在廚房的角落裡聊天,這一聊之下,兩人居然是老鄉。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乾的時間久了,炊餅便意志消沉,每天有拖不完的地不說,還有刷不完的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