旮旯村太窮了,窮的村裡的大姑娘都朝外邊跑,實在留不住人啊!
馬三爺敲開大丑家門的時候,大丑正躺在院裡的老棗樹下生悶氣。
今天上午,他想喝面片湯,可梨花沒聽清,卻做成了麵條。
“面片,麵條,不都是一樣的嗎?只是面片寬,麵條細罷了。”梨花說。
大丑一聽火就大了,“這能一樣嗎?你看你,三四十歲了,那腰身像水缸,一走一搖晃。
而那小姑娘,小蠻腰,一走,風擺楊柳似的,多好看。
這就像老窩瓜和小黃瓜,沒有一點可比性。”
梨花聽了,撇了撇嘴,不敢再吱聲了,只好坐在屋簷下生悶氣。
“呱呱,呱呱。”一隻烏鴉賊頭賊腦地飛到了棗樹上,它一邊啄著微微發紅的棗兒,一邊朝下吐著棗核兒。
那棗核正落在大丑的禿頭上,大丑氣的一揚臉,那烏鴉毫不客氣,“撲嗤”一下,拉下了一把便便,正拉在大丑臉上。
氣的大丑一抹臉,撿起一塊磚頭砸向烏鴉。
大丑的技術不錯,那板磚擦著鴉屁股飛過,幾根鴨毛飄飄搖搖地落了下來。
大丑還不解氣,從屋裡拿岀一把斧頭,對著老棗樹就砍,邊砍邊說,
“我叫你招老鴉,我叫你招老鴉。”
望著一樹的棗兒,梨花眼裡就有了淚,但她不敢勸阻大丑,這傢伙脾氣暴躁,惹惱了他,老是動手打人。
正在這時,院門被推開了,馬三爺走了進來。
大丑連忙停了手,放下了斧子,“馬叔,哪般風把你老人家吹來了?”
“哪般風?我是來投資來了。”馬三爺毫不避諱。
“我的爺,真的嗎?”大丑狂叫一聲,連忙把馬三爺朝屋裡讓。
“你幹嘛砍樹啊?這樹結了這麼多的棗子,挺出力的啊!”馬三爺問。
“這不,看到你老人家來了,我把樹砍了,一來不擋你的道,二來讓你隨便摘棗子吃。”大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