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服還新著呢!噫唏噫唏。”歪瓜嘴裡發出文言嘆詞,不住地讚歎著。
蘭花花麻利地把衣服團在了一起,又塞進了一個編織袋裡,遞給了歪瓜。
“老姨夫,這是兩瓶老苞谷燒刀子,別人送我的,我也不喝酒,就送給你嚐嚐鮮吧。”
馬大慶說著,又把兩瓶酒放到了驢車上。
“噫唏噫唏!”歪瓜嘴裡又發出了一連串文言嘆詞,他一揮鞭子,那鞭梢在空中劃了個優美的弧形,“啪”地一下在空中炸開了,那聲音又響又脆。
那小毛驢聽到了鞭響,邁開了四蹄,“得兒得兒”地又向旮旯村奔去。
“好人哪!”馬大慶十分感嘆。
還沒有進屋,就見搖搖晃晃地來了一個人,“大哥,大嫂,我,我來了。”
蘭花花抬頭一看,是燕拔毛,這傢伙喝的醉熏熏的,一副落魄相。
“今天不該你值班嗎?你和雪兒的事咋樣了?”蘭花花問。
“值個逑,什麼雪兒,竟他媽的一公交車。”燕拔毛憤憤不平。
“你不是老司機嗎?你開的不是公交車嗎?”馬大慶不解其意。
“我這公交車吧,是收費的,有些人啊,活成了公交車,一分錢的大子兒也不收。
你見過沒有?那個,那個賣油渣的雪兒就是,什麼油碴?賣著賣著,自己也變碴了。
我為她付出了那麼大的真心,又是請她吃飯,又是給她買衣服,結果,一個多月了,才知道她懷孕了。”燕拔毛憤憤不平。
“懷孕好啊,正好快點結婚,終於不當光棍了。”
馬大慶不明所以,還為燕拔毛進步神速而高興。
“好個逑!我花了那麼多錢,省了那麼多年的積蓄全進去了,連她的手都沒拉過一下。
快結婚了,才知道,她,卻懷孕了,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問她,她也不說。
可,幾百塊錢彩禮也給過了,你說,這婚能結嗎?
不結婚呢,她家又不退彩禮,並且放出話來,要錢沒一分,要人有一個。
你說,這是咋回事兒啊?”雁拔毛一臉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