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杆子一驚,手一鬆,一筐汽水摔的粉碎。
“你丫的,敢打我?找揍……。”大杆子說著,一抬頭,頓時愣在了那裡。
這溫度降的真快,大杆子只覺渾身冰涼,禁不住渾身發抖,
“你,你咋來了?”
“我咋來了?你說咋來了?”有其母必有其女,山杏又恢復了往日的潑辣。
蘭花花見大杆子捱了打,正要去勸一勸,大杆子說,
“花花姐,你先休息下,俺倆的事,俺倆自己解決。”
這話一出口,蘭花花不好意思了,見婆婆正在做飯,連忙跑過去幫忙。
大杆子和山杏又進了倉庫,並且關上了沉重的大鐵門。
他們倆在倉庫裡說了什麼?不得而知,反正出了倉庫門,大杆子直奔馬三爺,
“老闆,我想借三百元錢,等著急用。”
馬三爺看了看大杆子,又看了看山杏,“和好了。”
“沒有。”
“那這錢是……。”馬三爺問。
“分手費。”大杆子說。
馬三爺從抽屜裡捧出了一疊零零碎碎的鈔票,五毛,一毛,兩毛的都有,最大的面值一塊錢,這都是賣汽水的錢。
馬三爺數了半天,用個塑膠袋裝了,鼓鼓囊囊的,看著很肥,他把錢遞給了大杆子,
“大杆子,交情歸交情,這錢你點一下。”
大杆子聽了,也不吭聲,接過來就遞給了山杏。
山杏始終很平靜,輕輕地接過錢,扭頭就朝外走。
“出了廠門口,朝右拐,一百多米,那兒有個私人診所,專管蔬通下水道,打掉肚內凝結物,價格很便宜。
要是嫌不衛生,可以去大醫院,不過,價格要貴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