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歪瓜有經驗了,打架時,如果一味地躲閃,那就等於捱打。
歪瓜乾脆不躲了,他猛地身子一彎,一下子卡住了瘌痢頭的腳脖子,兩手一較勁。
歪瓜每天拉磚卸磚,練的就是手勁,他這一卡一擰,瘌痢頭哪裡吃的消,只聽“咔嚓”一聲,他的腳脖子脫臼了。
歪瓜在放手時,還不忘把他的腳面捋了一下,這一捋,把他的黃球鞋也捋掉了。
瘌痢頭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一面呻吟一面罵,
“你丫的,你個大窮鬼,打架就打架,你脫我鞋子幹什麼?想搶鞋是不?這是我昨天剛買的?”
歪瓜說,“真對不起,兄弟,我以前給驢打過馬蹄釘,你這一抬腳啊,我就想起了驢蹄子,所以,就,就……。”
菊花看癩痢頭倒了,高興的又只拍手,“勝利囉,勝利囉。”
看來,這傻閨女又犯病了。
老蝦米走了過去,他對瘌痢頭說,“打打殺殺,解決不了問題,還是和平解決吧。”
大傻子也湊過來說,“你讓菊花挑,她選中誰就是誰。”
菊花正把蛤蜊油朝臉上抹,頭上又披了條紗巾,高興的不得了,聽哥哥說讓她選人,連忙指著歪瓜說,“要他,要她。”
就這樣,歪瓜花了八百多塊錢,還有一麻袋老包穀,就把菊花娶回了家。
這事,是真是假,反正瘌痢頭不說,歪瓜不說,這事誰也不知道。
歪瓜結婚哪天,馬大慶夫婦特意去了一趟喝喜酒。
歪瓜是個光棍,又不喜歡與人來往,因此賓客們很少,還湊不夠一桌人。
新娘子菊花,穿著一身紅色的嫁衣,特別的好看,只是那眼神有點蒼茫空洞。
她坐在椅子上,不斷地東張西望,一個女人坐在身邊陪著她,這可能就是菊花的嫂子了。
由於情況特殊,拜天地拜高堂,這些禮儀也就省了。
歪瓜買了一隻雞,燉了一大鍋雞肉雜燴湯,幾個人簡單的吃了,又說了一些祝福的話就回去了。
最可悲的是癩痢頭,據說他受到了嚴重的刺激,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揹著包袱,悄悄的離開了旮旯村。
具體去了哪兒,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