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丑從屋簷下,搬了個小板凳,坐在老蘭頭身邊,一本正經的問,
“大叔啊,人家都說茅臺酒好喝,你喝著是什麼滋味?比起老苞谷燒刀子,又怎麼樣?”
老蘭頭那杯酒,才喝了一小口,“我才喝了一點點,還沒有品出來。”
“沒品出來,老蘭叔的事,就是我大丑的事,還用勞你大駕。”
大丑說著,抓起老蘭頭喝剩的那半杯茅臺酒,一飲而盡。
“老蘭叔,這酒,我替你品出來了。
辣,但是沒有老包穀燒刀子,那麼衝,就像是醃了一個冬天的朝天椒,就是那種辣。”
老蘭頭知道大丑的為人,對他這種作風習以為常。
大丑也不客氣,撕下了一個烤鴨大腿就朝嘴裡塞,
“老蘭叔,這酒辣的我直喘大氣兒,你很有同情心是吧,辣的難受,好,我吃個鴨大腿解解饞,緩緩酒氣。”
蘭花花只顧低著頭夾菜吃,也不理大丑。
老蘭頭說,“去給大丑拿雙筷子去,讓他也吃掉吧。”
蘭花花坐著沒動,馬大慶也坐著沒動。
老蘭頭有點尷尬,大丑見了忙說,“沒事,老蘭叔,花花妹抱著孩子不方便,大慶騎著摩托車,那麼遠的路,也該累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大丑說著站起了身,從棗樹枝上撇下了一截樹枝,一扭兩半,就成了兩根筷子,開始了風捲殘雲。
老德順有點不服氣,見那烤鴨還剩了一個鴨頭鴨脖,他急忙去夾鴨脖。
大丑見了連忙伸手去抓,老德順毫不相讓,也伸出左手去抓,大丑急了,
“老傢伙,一方蛐蟮啃一方泥,在我的地盤上,你看不起我了是不?以為我不起作用了是不?”
這一說,老德順鬆了手,大丑又掃了一眼老德順,陰陰地說,
“除非你不想在旮旯村混了,你記著,只有水桶掉到井裡,決沒有水井掉到桶裡。”
蘭花花本來準備了三個人的飯食,但是沒有想到,又多了老德順,歪瓜,大丑三個人,明顯的一隻燒雞,一隻烤鴨,還有兩盤素菜,根本就不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