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蘭花花隔三岔五地,讓馬大慶去給王婆送東西,一棵大白菜,一碗羊肉,或者幾根油條。
東西雖不多,但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嘛。
村裡人又開始害起了紅眼病,他們悄悄地議論著,
“這王婆啊,也不知有多少銀元?有多少家底兒?弄的蘭花花一家把她當祖宗供著。”
………
說歸說,調侃歸調侃。
滿月過後的蘭花花,她家倒成了婦女們常來常往的地方。
因為,劉居委給了草垛兒一個大金圈子,很多村裡人沒見過黃金是什麼玩意?都跑來看稀奇。
這些婆娘們嘰嘰喳喳地議論個不停。
大肥婆說,“這金子原來是屎黃色,和草垛兒拉出的便便一個顏色。”
歪嘴婆持反對意見,“哪能呢?這可比便便黃多了,是,是太陽的顏色。”
…………
這群老孃們實在鬧不明白,這黃色的鐵疙瘩有什麼用?不能吃不能喝的,至少要十畝地的苞谷才能買的來。
大肥婆說,“花花,聽說金子自己會跑,這也沒長腿腳啊!”
梨花也來了,還帶著她的孃家小侄女。
這小姑娘長的要身材有身材,要個兒有個兒,說話軟軟的,非常好聽,只是美中不足,臉頰上有片紅色的胎記。
“花花妹,把你的金手鐲拿出來,讓俺侄女擦擦胎記吧。”
蘭花花也聽人說過,身上有了胎記,用金子一擦,那胎記就會慢慢地消失。
蘭花花從草垛兒的小胳膊上,褪下了金圈子,梨花小心翼翼的接過來,在小女孩兒的胎印上輕輕的摩擦著。
“花花,這金圈圈在臉上摩擦,不會減輕重量,越來越少吧?等會我也擦擦?”大肥婆地說。
“你又沒胎記,擦什麼?”蘭花花很奇怪。
“我,我就想沾點金氣兒。”大肥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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