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深溝正對著老柞樹,從老鴰坡取土,那邊的村民不讓,反正他們不走這兒。
從旮旯村取土,緊挨著的是大丑的祖墳,大丑更是不讓,反正旮旯村的村民又走不了這兒。
一開始,大黑個去找大丑商量。
“村頭啊,想佔用你村的一點士方,在地頭挖個地邊邊,墊路,行不?”
“不行,我家的祖墳在那兒,挖了土,就是斷了我家的風水。”大丑挺乾脆。
“出錢呢?”黑大個咬了咬牙。
“出再多的錢也不賣,就因為風水好,我兒子才考上了師範,下回,該我孫子考大學了。”
大丑的牌氣那是出名的暴躁,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沒辦法,黑大個只能打老鴰坡的主意。
老鴰坡的村頭是猴爬樹,他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他是個敢和屎殼郎搶糞球,鷺鷺腿上刮肉的角色。
黑大個找他談了幾次,猴爬樹說,“那地是全村的的,我雖說是個村頭。
但也沒有決定權,話說回來,也不是不行,
只要付出一點代價,我豁出這張老臉,也要把事情辦的讓你滿意。
不過嘛,我也不多要,你給我買個毛驢車,讓我上磚窯廠拉個磚坯,掙點小錢就行。”
這明顯是獅子大張口,黑大個當然不會答應,事情就這樣擱置了下來。
大丑不急,猴爬樹也不急,急的是黑大個,他怕影響了工程的進度。
一星期過後,那雪早己消失殆盡,黑竭色的土壤也化了凍。
黑大個急了。
最後,還是經過高人指點,黑大個提了兩瓶老苞谷燒刀子,去找了大丑。
也不知黑大個用了什麼方法?說服了大丑。
於是,就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那天后半夜,下弦月悄悄的隱在了暗黑色的雲幕裡,天上沒有一顆星星。
野外的深夜,清冷而且寂寞,就連喜歡夜間出行的貓頭鷹,也了無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