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難堪的是,這裡靠近廁所,一股股的臭味不斷的飄出來,令人作嘔。
老蘭頭不理解,南方人為什麼這樣慫。
南方人也不解釋,只是神秘地笑著,老蘭頭突然感覺火車抖了一下,只見窗戶兩邊的房子,樹啊,朝後飛快的退去。
火車開動了。
又過了一會兒,有一個列車員開始了查票。
那光頭和長頭髮也把車票掏了出來,列車員一看,不僅皺起了眉,
“同志,你們坐反了,你們要去的是上東北瀋陽,這車去的是福建。”
“哎呀呀,那咋辦呢?”長頭髮一下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同志,這車怎麼時候停?我們是有要事要辦的呀,一刻也不能擔待。”光頭喊道。
“對不起,這是直達車,要一天一夜才能到達目的地。”列車員說。
“那,那,我們的合同咋辦呀?一個來回,過期了,作廢了。”
光頭一下子癱軟在了座位上。
老蘭頭這才明白了南方人不爭座位的原因。
老蘭頭不由地長嘆一聲,“這南方人真他媽的狠,不出手則己,出手就是辣招。”
就這樣老蘭頭第一次坐上了火車。
…………
蘭花花在家做月子,可始終沒有等來馬三爺夫婦,也不見他在來電話。
馬大慶倒是把電話打過去了幾個,可是,汽水廠裡的電話,語音提醒已停機。
馬大慶感覺家裡有情況,他想回去看個究竟。
可是老蘭頭去了南方,沒有人照顧蘭花花,他只好耐著性子等候著。
家裡家外,山裡山外,那麼多的事兒,就像一個一個的大磨盤,一下又一下地砸向了馬大慶。
把馬大慶愁的,頭髮又開始大把大把的掉。
這真令人坦心,再這樣下去,過不了兩個月,馬大慶就成了正而八經的禿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