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閻王爺就派了兩個小鬼兒去拔猴子的猴毛,只有拔淨了猴毛,才可以投胎做人。
小鬼兒剛拔了一根猴毛,那猴子疼得哇哇亂叫,連說太疼了,太疼了,別撥了
閻王爺聽了直皺眉頭,你丫的,一毛不拔,還想託生成人。”
大丑聽了,連連拍手,“好故事,好故事。”
只有歪瓜坐在椅子上,侷促不安。
吃飯了,劉居委把飯菜擺在了飯桌上。
馬三爺,劉居委,大丑三人落了座。
飯桌上的人,也分三六九等,相比之下,馬三爺是大老闆,百萬負翁,當然坐主座,面南背北。
大丑是旮旯村的頭面人物,坐到了側面。
而劉居委,是老闆夫人,想坐哪兒就坐哪兒。
歪瓜自慚形穢,死活不坐上去,他要端一碗飯到屋簷下吃。
三人也不在理他,就吆五喝六地划起拳來。
山村裡的規矩,女子是不能入席的,更何況,蘭花花也不想入席。
蘭花花瑞了一碗飯,坐在房簷下慢慢地吃。
老蘭頭終於回來了,拉著板車,上面放著他的寶貝爆米花機。
老蘭頭沒有戴斗笠,也沒有披衰衣,渾身溼漉漉的。
由於路有點滑,老蘭頭伸長脖子拉著板車,小心翼翼地走著,那瘦長的身影,從側面看去,就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蘭花花見了,鼻子一酸,連忙把飯碗放在了窗臺上,急忙去籬笆牆外迎接父親。
老蘭頭見了女兒,用手捋了捋頭髮上的水,阻止著女兒,
“女兒啊,路滑,小心,別過來了。”
老蘭頭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遞給了女兒。
蘭花花接了過來,熱乎乎的。
“這是十字坡的豬蹄兒,快點兒吃,別涼了。”老蘭頭說。
蘭花花聽著,心裡一陣溫暖。不知不覺的,眼裡又有了淚,那淚在眼眶裡蓄滿了,便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