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一塊黑色的小石頭。
那小石頭被雕成龍頭,怒目遠視,張開的血盆大口裡,露出兩個長長的獠牙。
好像在行雲布雨,又好像在進行一場惡戰,真是維妙維肖,形神兼備。
老蘭頭看了,特別喜歡,隨手拿了過來,見石頭後面,還有一道窄縫,才知道是穿在腰帶上的。
用皮帶一穿,大小正合適,那塊黑石頭就這樣掛上了老蘭頭的腰間。
“先人的東西,還給他吧,這種東西有晦氣,不吉利哩。”蘭花花說。
“相見就是緣分,這是先人贈給我的,謝謝你老了。”老蘭頭樂哈哈地又對著“先人”鞠了一躬。
老蘭頭還了網,父女兩個手裡拎著蔬菜,魚,樂哈哈地朝家走。
這就是農村的好處,只要肯出力氣,到處都有收穫。
父女倆走在路上,遠遠地就看到籬笆院前停了一輛大架雅馬哈摩托車。
一男一女站在那兒正和大丑聊天。
那男人瘦的像竹竿,又穿著一件黑色的西服,又大又肥,微風一吹,全身的衣服都在晃悠,給人一種晾曬衣服的感覺。
而那女人,又肥又白,肚子大的像懷孕八個月的婦女。
大丑是村頭,他的肚子也大,號稱旮旯村第一肚。
但和這女人的肚子比起來,大丑的肚子就是小巫見大巫,那就不叫肚子,只是一層肚皮而已。
但是,兩人的肚子又有所不同,大丑的肚子,裡面裝的是狗屎,純粹的屎包肚。
而這女人,大肚子裡面裝的卻是城市的繁華,優越。
兩者不在一個層次上,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那女人這麼肥的身材,卻穿著一件粉紅色的旗袍,就像豬八戒穿上了孫悟空的襯衫,把身上的肉勒的一圈一圈的,令人擔心的是,生怕她一動彈,那肥肉便會破衣而出。
更可怖的是她一動彈,那大白腿便從旗袍的開叉處露了出來,那大腿又白又粗,估計和普通人的腰不相上下。
這兩人,不用說,就是馬大慶的父母了,那胖女人是劉居委,而那瘦竹竿,就是汽水廠的工人,馬工了。
村頭大丑最喜歡和有光鮮的人打交道,特別是城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