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花不理他,故意朝前走,“蘭花花,你咋地了?是不是變心了?”
馬大慶說的是實話,他這一段時間,在縣城裡學習了幾天,又去了省城參觀,確實沒有空閒的時間。
學習歸來,一回到旮旯鎮,他聽說蘭花花受了傷,連忙買了滋補品跑過來。
“家在學校後面?你怎麼朝前走?是不是你又送孩子們問家?”馬大慶有點無可奈何。
“你看這,到處溝滿河平的,我怕他們玩水。”
蘭花花想起當年小石頭差點淹死的事,心有餘悸。
馬大慶陪著蘭花花,把孩子們一群一群地送回了家,他真鬧不明白,陪這群山裡娃兒,有什麼好處?
送完了孩子,蘭花花一拐彎,又翻過了一道山樑,來到了村後的樹林邊。
樹林邊上,有三間新蓋的磚瓦房,這兒是蘭花花的學生,王子貴的家。
王子貴的父母剛從菜地裡回來,把大蔥,茄子,蘿蔔,蒜薹正從板車上朝下卸。
王子貴正在水池裡洗大蔥根上的泥土。
“蘭老師來了。”王子貴的母親很熱情,老遠就打招呼。
“來了,大嫂。”蘭花花說。
王子貴的父親,王愛國好像知道蘭花花的目的,低著頭,只顧整理青菜,一聲不吭。
“你是不是為我家娃子,上學的事來了。”
“是呀!大嫂,你說這麼小的孩子,這麼聰明。成績又好。
不讓他上學,讓他幹活多可惜呀!”蘭花花說。
“不是我不讓他上,蘭老師。你也知道,咱這兒的規矩。
現在娶個婆娘。財禮才得個大幾千,而且還要三間磚房子,一個院子。
去年大兒子結婚,就掏光了家底兒。
我那個在廣東打工的二兒子,今年己定好了親,房子雖說蓋好了,可彩禮上哪兒弄?
這不,我尋思著,讓小三子回來幫一把,也好多掙幾個錢。
反正,農村人就是出笨力的命,識幾個字,會寫自己的名字,進城走不錯廁所就行了。”
蘭花花正想說什麼?坐在一旁的馬大慶卻插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