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大丑聽不懂,蘿蔔就是蘿蔔,人參就是人參,風牛馬不相及,咋會出現這樣的事?
蘭花花只是笑,不在作答。
大丑又朝遠處望去,遠處是老龍河,那一襲彎彎的水面邊,是一層淺淡的灰色,那就是方圓百里有名的旮旯村蘆葦蕩。
而在那淡淡的灰色中,不時地有響鞭聲傳來,還有“哦呵呵”的驅趕聲。
那裡散亂地遊蕩著一片一片的白雲,那就是老蘭頭在牧羊。
“多麼奇怪的父女啊!”大丑自言自語地說。
自從周慶三知道了老蘭頭和於導的關係,開心的不得了。
他竄掇著老蘭頭,去市裡找於導,去批幾噸廉價化肥回來。
這化肥是他媽的高科技,聞著嗆人,卻是莊稼的好寶貝,莊稼吃了它,以前一畝田,產小麥一兩百斤,這下最少可以產五六百斤,一千斤的聽說也有。
但老蘭頭,總是頭搖的像撥浪鼓,氣的周慶三直罵,
“這個木頭疙瘩,就不懂的有關係不用,過期作廢。”
也有的說,老蘭頭也偷偷地去找過於導,可於導不鳥他,連大門也沒讓他進。
………
人上一百,行行色色,說什麼的都有。
也許周慶三說的對,有條件就要用,既然老蘭頭不用這層關係,就等於沒有。
周慶三漸漸的又對老蘭頭死了心,偶爾見了老蘭頭,也不在噓寒問暖,他把老蘭頭當成了空氣,直接忽略不計。
就這樣,蘭花花就在村民們的猜測之中,度過了新年。
即然年己過去,氣溫也就漸漸地回升了,河裡厚厚的冰層開始融化了,走在黑竭色的河岸上,不時地聽到咔嚓咔嚓的破冰聲。
一隻野鴨子在水中東張西望,一隻羽毛鮮豔的翠鳥叼著一條小魚輕快地從野鴨子旁飛過。
野鴨子吃了一驚,一個猛子潛入了水底。
鳥飛鴨沉,只留下了一個小小的水暈,又緩緩地向四周盪漾開去。
河岸上,那些性急的野草,已開始鑽出了地面,綻放出了黃色的嫩芽芽。
那風,也不在凜冽,變的柔和起來了。
寒冷的冬季即將過去,溫暖的春天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