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弄的王老三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站在蘆花雞旁邊發愣。
大丑拎著菜刀,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王老三面前,猛地舉起了菜刀,狠狠地劈了下去。
“啊!”王老三一聲驚叫,扭頭就跑。
只見白光一閃,一聲慘叫,鮮血四濺,大丑手起刀落,那隻蘆花雞己被劈成了兩半。
大丑把李老太,王老三叫到了跟前,“一家一半,都不吃虧。你說,多年的鄰居,為了一隻死雞紅了臉兒,那不叫人看笑話嗎?
記著,遠親不如近鄰。李老太,你忘了嗎?前年你從山坡滾下來,摔斷了腿,是王老三揹你進的醫院。
王老三,你也別忘了,你老婆懷第二個崽兒,是李老太接的生。做人嘛,要知道感恩。”
村民們都說,大丑處理事情就是痛快,簡單粗暴又懂禮節。
……
大清早,一隻花喜鵲站在蘭花花家的籬笆牆上,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今天是星期天,蘭花花昨夜批改作業到深夜,今天睡了個自然醒,日上三竿才起了床。
沒想到,剛起了床,蘭花花的姑姑,三姨夫婦,還有表嬸都來給蘭花花添嫁妝來了。
姑姑給蘭花花添了一床老粗布被單,表嬸家窮,給蘭花花添了兩個枕頭皮兒。
十字坡的小姨有錢,她丈夫在煤礦上班,小姨給蘭花花添了一床毛毯,厚厚的,軟軟的,摸上去十分舒服。
蘭花花慌忙又是倒茶,又是拔菜,正在這時,一陣腳踏車的鈴聲傳來,籬笆院的柴門被推開了,沒有聽到黑子的叫聲。
蘭花花知道,是馬大慶來了。
馬大慶用腳踏車馱來了一個暖水瓶,一個印著大紅喜字的臉盆兒,還有一個盆架,一雙絲綢棉被,這是他給蘭花花買的嫁妝。
“喲,大兄弟,來的那麼早,我代表旮旯村歡迎你。”
大丑恰好踱過來,老遠就喊。
以前的大丑是個邋遢鬼,現在是鳥槍換炮,於往常大不一樣。
既然是村首,就要有村首的樣子。
只見大丑的頭髮向後梳起,也不知抹了多少菜籽油,看上去溜光水滑的,估計螞蟻拄著柺棍上去,也得摔個跟頭。
你別說,如今的大丑邁著外八字步,兩手向後倒揹著,倒是有點官威。
這種走路姿態,要是有個大大的啤酒肚,倒很完美。
只可惜大丑的肚子太小,有時天氣太熱,他就敞開衣衫,露出那瘦巴巴的排骨胸,倒像被反綁的猢猻,咋看咋不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