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怪不得那麼面熟。”小女子一點兒也不怕人。
“你家裡有幾口人?弟兄幾個?父母又在幹甚?”
馬大慶一一作了回答。
那小女子似乎很滿意,突然。馬大慶撓了撓頭皮,問,
“你今年多大了,又讀過幾年書?”
“我今年二十三歲了,沒有讀過書,不識字兒。
我們山裡的女孩兒都不讀書。我父親說,一個女人,只要會生孩子,會做飯,會伺候老公,就是一個好女人。”
說句實話,從外表上說,這小女子長得比蘭花花可強多了。
但一張口兒,說出的話粗門大嗓子的,滿嘴的老苞谷碴子味,他有點受不了。
同時,馬大慶又暗暗責備自己,“自己是來尋王婆,去找藍花花的,什麼會拐到了這兒。”
愛情就是這麼奇妙,有的只要瞅上一眼兒,就一生一世,再也離不了。
有的,就像一塊狗皮膏藥,無論用多大的力,再怎麼沾,也成不了夫妻。
馬大慶想著,起身就拉開了門朝外面走。
那小女子連忙拉了馬大慶一下,似乎想把他留住。
馬大慶甩了甩手,掙脫開了,“不行,咱倆沒有眼緣兒,不合適。”
馬大慶推著腳踏車朝外走,大肥婆可不幹了,她晃著肥大的屁股走上去,不由分說就摘下了腳踏車車把上的兩盒桃酥。
“想來,你就來,想走,你就走啊,你以為這是放牛場啊!
你白白看了我家的女兒,屁股一拍就走,我家一黃花大閨女,是白看的呀,把禮物留下來。”
馬大慶一下尷尬無比,他想反駁又反駁不了,只好怏怏不樂地推著腳踏車朝外走。
“你在坐一會兒,喝杯茶吧。”
周建國正站在院門外和領居說話,他見馬大慶走了出去,連忙打個招呼。
東西留下了,這婚事就有個八九不離十。
周建國高興得滿臉笑開了花,但是周建國沒有想到,這是他老婆大肥婆耍賴留下來的。
馬大慶推著腳踏車,頭也不回地朝外走,碰上這樣的村民,他太生氣了,可是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