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周慶三發現了,扣錢不說,還要挨批。
老油子見了王滿倉,連忙站了起來,
“油條呢?油條呢?”
“你急個逑?狗子見了主人餵食,還搖搖尾巴,你連個叔也不會叫?”
論輩份,王滿倉比老油子長了一輩,還沒出五族,親著呢。
“俺叔,行行好,給小侄子一根。”老油子可憐巴巴。
王滿倉從口袋裡掏出個油紙包,拿開了,裡面是黃燦燦的幾根油條。
王滿倉先遞給了蘭花花一根。
“爹,你吃吧。”蘭花花把油條遞給了老蘭頭。
老蘭頭把油條一分為二,父女倆這才吃了起來。
老油子急的直搓手,又叫了幾聲叔,王滿倉才遞給了他一根。
老油子接過油條,兩眼笑得迷成了一條縫,他撒下一點點,慢慢的朝口裡送,好像在品嚐著山珍海味。
“慢點吃,還有我的呢。”一聲大喊,只見瘌痢頭從茅草叢裡鑽了出來。
他一邊跑,一邊記著褲腰帶,一塊小石頭絆了他一跤,
“哎喲,我滴個娘哎。”
瘌痢頭從地上飛快地爬了起來,顧不得拍一拍身上的泥土。又朝王滿倉跑去。
“你上個廁所,上這麼長時間?”老油子有點不滿。
“嗯,睡著了。”癩痢頭掩飾著。
“你是睡神啊,上個廁所也能睡著,那你咋醒了。”老蘭頭沉不住氣了。
“我,我聞到油條味就醒了。”瘌痢頭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幾個人正鬧著,周鐵鍋來了。
周鐵鍋是隊長的侄子,幾個懶漢怕他跟隊長講,這才懶洋洋地幹起活來。
既然這個學校裡只有蘭花花和周鐵鍋,無疑中,蘭花花到底年長了幾歲,成為了這個學校的負責人。
校長,教師一肩挑,她和周鐵鍋核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