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答應周小刀的求婚,他爹周慶三是大隊長,這傢伙有個外號,叫笑面虎,估計以後在他手下幹活沒有好果子吃。
蘭花花越想心裡越是忐忑,一時拿不清注意,只好等著父親回來。
不知什麼時候,月亮已掛上了柳樹的枝頭。
只是那些柳樹枝兒縱橫交錯成了一張篩子,把月光篩的斑斑點點,漏了一地。
月光下的深山,十分寂靜,那些鳴叫的紡織娘,蟋蟀們都停止了鳴叫,就連螢火蟲也熄滅了燈籠,悄悄的進入了夢鄉。
山路上,一個孤獨的身影踩著一路的月光,走了回來。
老蘭頭返家了。
老蘭頭見女兒坐在門檻上等他,搖了搖頭,
“閨女啊,咋不去休息呢?怕啥呢?沒事,天塌下來,有爹頂著。”
………
第二天,山坳裡的花生己收完了,一群女人正把花生秧朝大車上裝,蘭花花由於昨夜沒睡好,幹起活來也無精打采,自然手腳就慢了許多。
一個大媽說,“蘭花花,你能不能快一點,大夥掙的錢都一樣多,就你磨磨蹭蹭。
你幹少了,別人就要多幹,起碼你幹活也要有個八九不離十。”
長這麼大,蘭花花還是第一次被人當面揭短,手腳雖然不停歇地幹著活,但眼裡卻有了淚。
蘭花花竭力咬著牙,不讓眼淚掉下來。
“你怎麼這樣說蘭花花呢?人家是學生娃,細皮嫩肉的,這不剛乾活嗎?總得有個適應過程吧。”
這是大丑,他在袒護著蘭花花。
“你丫的大丑,你不就是舐肥嗎?
你看蘭花花是大隊長的媳婦,胳膊肘子朝外拐了是不?”
大媽毫不示弱,她丈夫是淮北煤礦上的工人,很有經濟基礎,聽說再過幾天,她就要農轉非,上煤礦去上班了。
大丑氣的扭頭走了,一句隊長的媳婦,也把蘭花花說的心慌意亂。
終於,到了晌午頂兒,蘭花花擔心的事發生了。
王婆又扭著大肥屁股走來了,她直奔蘭花花,
“閨女啊,你看周小刀咋樣?隊長一家人就等著你回話呢。”
蘭花花咬了咬牙,搖了搖頭。
“哎,這閨女和他老爹一樣,都是死心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