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去,把那些東西拿給她們看看。”燕洄側首,對手下吩咐道。
侍衛們奉命,將影侍等人的衣物還有腰牌什麼的,全部端在一個盤子上面,一一給月國的女官看。
阿竹則走在最後,手中抱著一個不小的方形箱子,走到了祭司月櫻的面前。
月櫻隔著老遠,就聞到了那個箱子上的血腥味,皺著眉頭道:“這是何物......”
說著,月櫻就要將那個箱子開啟。
不料阿竹猛然後退一步,沒有讓月櫻開啟。月櫻疑惑的看著阿竹,話語中滿是不解之意,“你這是什麼意思?”
“回祭司大人的話,奴才不敢冒犯祭司大人,但是裡面的東西實在是非常嚇人,還希望祭司大人做好心理準備為妙。”
濃郁的血腥味已經激起了月櫻的防備心裡,用手帕輕輕將箱子撬開,撲面而來的氣息令人作嘔。
只見裡面赫然放著一個人頭。
“這......這是衛十一?”顯然,月櫻清楚的認識這顆人頭的主人。
久遠又陌生的臉勾起了曾經的回憶,許多細節已經讓人急不得了,月櫻只記得,這個叫衛十一的男孩,對她最後怨恨的神情。
“自神女隕落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男孩了,為何會是這般模樣?”
大殿上的其他人也遠遠看到了,盒子裡那個孤零零的腦袋。
有些承受不住人,直接跑出殿外嘔吐去了。
燕洄的面色也不是很好,冷冷道:“大家都知道,衛十一當年是由月蓮女官的父君收養,後來又失蹤了許多的孤童。他們被養成影侍,以此來護衛月蓮女官的周全。但是......”
燕洄頓了頓,特意賣了一個關子,“但是月蓮女官,竟然用影侍來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趁著譚公子不備就將他擄走,以此來要挾本女君,來一招請君入甕?”
月喬心中有些後怕,她注意到女君中途離席了,但並未想到女君會遇刺。
況且再過了一段時間後,那月蓮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折返回了花園,她們還閒談了一陣。
若女君說的是真的,這月蓮也太可怕了。
不一會兒,另一隊被派往月蓮住所的侍衛們,用鎖架押著月蓮走進了大殿。
“罪犯還不趕緊跪下!”
隨著一記重重的棒喝敲在月蓮的腿彎處,她猛然跪地,膝蓋下面的布料泛出紅色的血絲。
月蓮仰著頭,對著燕洄露出一個絕望又絢麗的笑容。
“燕洄,是我血統沒有你高貴。但本女官在月宮勤勤懇懇數十年,明明那個位置就在我眼前,馬上就可以坐上去了,女君的位置就是我的了!結果你突然回來了!你為什麼要搶走原本屬於我的東西!”
燕洄面無表情的看著跪在大殿下面,毫無尊嚴的被人押著的月蓮,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月蓮,若是你想要這個位置,你為何不告知祭司大人,或者告知於我?有能力者居上,你完完全全可以說出來。但你沒有說,還使出了重重齷齪的的手段。”
面對燕洄的指責,月蓮依舊沒有絲毫的悔過之意。
她抬頭癲狂的笑著:“哈哈哈哈......真是笑話,若是我同你們說了,這位置就不是我憑藉自己的能力得來,而是你們施捨給我的!我不會吃嗟來之食的!”
此時月蓮的精神狀態,已經完全不似正常人了。